/> “那就用井盐换战马。”苏允将朱砂笔重重顿在图上,“派人去吐蕃、回鹘地界,告诉他们,大明的盐巴管够,但得用良马换。
河套马虽然不少,但还不够,大明需要一只更加庞大的骑兵,接下来我们不仅要应对大辽与大宋,等灭了他们之后,还要打下吐蕃!”
他想起幼时在眉山见过的盐井,黝黑的卤水煎出雪白的盐粒,那是比金银更硬通的货币。
这时,参军捧着一卷黄绢入内:“陛下,这是您吩咐草拟的《蜀地新政十条》,请过目。”
苏允展开黄绢,烛火映着上面的朱批:
丈量田亩,三年免税:仿汉初“十五税一”,但首三年全免,只征“军屯粮”十分之一;
疏浚都江堰,复良田万亩:设“都水监”,征发民夫以工代赈,每日给粟米一升;
罢除茶马司,许民间通商:打破大宋垄断,允许茶商持“通关文牒”自由交易;
立“惠民窑”,制平价瓷器:将眉山窑厂收归官办,除贡品外,量产粗瓷碗碟,每只仅售铜钱五文;
清剿匪患,保商路畅通:命折可适部驻军剑门关,凡商旅被劫,驻军将领连坐;
“好!”苏允拍案而起,目光扫过殿内立柱上残留的后蜀雕花,“传我旨意:明日辰时,在成都府衙前当众焚毁大宋的‘青苗钱’账册,再开仓放粮三日。
另外,”他看向王抱朴,“把成都那些被兼并的那些田产,全部分给无地的灾民,地契上要刻上‘洪武二年赐’的字样。”
王抱朴闻言吃惊,道:“现在就执行?不怕天下士绅反对?”
苏允将朱砂笔搁在笔山之上,烛火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格外分明。
他走到殿内那幅巨大的《蜀地田亩鱼鳞图》前,指尖划过图上用朱笔圈出的成片沃土——那是大宋勋贵与蜀中士绅兼并的田庄,占了成都平原半数以上的耕地。
“守真可知,”苏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刘邦入关中时,为何要‘约法三章’?
不是因为他不想苛政,而是知道民心比刀枪更能定天下。”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王抱朴手中的账册上,“大宋的‘青苗钱’把百姓逼到绝境,那些士绅却囤着万亩良田,连赈灾粮都要克扣——这样的根基,能稳吗?”
王抱朴捏紧账册,羊皮纸发出沙沙声响:“先生,学生并非反对均田,只是眼下大军刚定四川,江南未定,辽人虎视眈眈,若此时触动士绅根本……”
他想起三日前在成都街头,看见几个老秀才对着新政告示摇头叹息,“蜀中的士绅大族,多与江南士大夫有姻亲,若他们联名上奏,说先生‘夺富民之产以媚贫民’,恐对舆论不利。”
“舆论?”苏允忽然笑了,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吹动他玄色的衣摆,“守真可还记得,大军入成都时,那些跪在路边献牛酒的百姓?”
他指向窗外,锦江边的灯火星星点点,“民心就是最好的舆论。”
参军在旁低声道:“陛下,王舜臣将军从剑门关送来急报,说大宋残余势力在荆湖集结,似乎想联合江南士族……”
“正好。”苏允打断他,“告诉王将军,把大宋派来策反士绅的密信,连同士绅与敌勾连的证据,一并送到成都来。”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