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根本不可能!”
幕僚并不认同,继续劝道:“总管,苏逆不会不知其中艰难,若他真要进攻,必然会出奇制胜。
说不定他会暗中联络各方势力,里应外合,突破我军防线。
况且,一旦苏逆拿下关中,便能凭借其丰富的资源,扩充军队,与朝廷分庭抗礼。”
李昌祚愣了片刻,旋即狠狠一甩衣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靴跟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
“怕什么!苏逆想攻下长安,简直是白日做梦!文彦博不过是借此打压我,故意小题大做。”
幕僚急得直跺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总管,那苏逆又诡计多端,万一苏逆真的想出奇招,绕过咱们的防线,那可如何是好?
再说了,长安一旦失守,咱们都得人头落地!”
幕僚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昌祚停下脚步,目光阴鸷地盯着营帐角落。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哼,就算苏逆有通天的本事,这陕北的山川天险,也能将他死死拦住。
既然文彦博将防御职能给了我,明日我命人在黄龙山、子午岭各处要道,布下精锐伏兵。
只要苏逆的军队敢踏入这片山林,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还有黄河与渭水防线,我们在河中堡、临渭寨布下强弩、投石机,苏逆的军队想渡河,我就让苏逆死在河中!”
李昌祚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至于鄜州、坊州等地,稍后也要安排重兵把守,各寨之间联络紧密,一旦有战事,援军便能迅速赶到。”
僚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话虽如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逆说不定会效仿韩信,采用奇谋。
咱们还是得多做几手准备,以防不测。”
李昌祚沉思片刻,微微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明日起,加大对周边地区的侦查力度,一旦发现苏逆有异动,立刻来报。
同时,督促各寨加强防御工事,多储备粮草,以防长期围困。”
幕僚微微松了一口气,虽说兵危战凶,但只要小心谨慎,总是好一些的。
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多唠叨一嘴,道:“千万还是不要大意,苏允此人太厉害,当年连西夏诸多雄城都让他破了一遍……”
李昌祚双眼一瞪,上前一把揪住幕僚的衣襟,将他提得双脚离地,暴怒道:“够了!你整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敢提苏逆有多厉害,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幕僚脸色煞白,手脚乱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神之中透露着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李昌祚才狠狠将幕僚甩到一旁,幕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差点撞翻旁边的烛台。
“西夏人懂什么守城,那些所谓雄城,能和咱们经营多年的关中防线相比?
苏逆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李昌祚双手叉腰,气冲冲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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