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东西说送就送,诚意自然是够的。”
苏允追问道:“既然我诚意这么足,那韩侍郎有没有诚意?”
韩缜顿时有些无语,道:“这不是谈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不是谈出来的么,你这没有谈几句,便没有耐心了,哪有你这么混官场的?”
苏允摇摇头道:“韩侍郎,在下的确不是很适合官场那一套,否则在西北的时候我就该见好就收,不用压上自己的前途去策划最后那一仗,不然我这次回来可能直接就上枢密使了。
本来吃了这个教训我应该学会些东西,但若是人人都只考虑自己的得失,不考虑大局,那这个国家还能好么?
韩侍郎,今日我愿意将清明上河园拿出来,与我认为可以携手一起为朝廷做一些事情的人来共享,可不是想着来斗心眼的。
我是想要大家暂时放下私心,共同为朝廷做一些事情,因此,若还是你猜我猜的,那跟我的目标是背道而驰了,那就没有必要合作了。”
韩缜对于苏允这般说法,心下亦是有些震动,但毕竟是官场臣服数十年的老油子,哪能轻易被这般左右,点点头道:“所以,老夫问你,你想要什么,什么自保不自保的话就别说了,在你成为侍讲的时候,你最大的危机已经过了。”
苏允见得韩缜这般直接,心下亦是微微有些震动,心道这些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子,果然是直指人心,不过苏允亦是从容应对,道:“我就想问韩侍郎,你觉得接下来朝中局势会如何发展,你可有继续进步的机会?”
韩缜闻言皱了一下眉头道:“你问这个是何意思?”
苏允笑道:“据我推测,接下来六七年的时间里,高太后都会团结一般旧党大臣掌控朝政,以前曾经参与过新法的大臣想要执政是不可能的,我这么个推测韩侍郎认可么?”
韩缜看着苏允道:“认可如何,不认可又如何?”
苏允笑道:“若是不认可,那韩侍郎定然认为自己在高太后执政期间还能够进步,那在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但是韩侍郎若是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进步的可能,甚至接下来还会被排挤出中枢,那么咱们才有对话的基础。”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进步,若是我也能进步,那咱们基本没有合作的可能,但若是我已经确定进步不了,那你就可以与我合作,让我推你一把?”
韩缜这般说道。
苏允拊掌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就是不知道韩侍郎怎么看?”
韩缜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道:“你的推测我大部分是认可的,我在旧党眼中看来是新法余孽,恨不得明天就将我清除出中枢,但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岳父就是天下第一号新法余孽,你觉得他们能够让你上去?”
苏允笑道:“这就不用韩侍郎操心了,反正好处你拿了,若我到不了那一步,你自然无须出手,真到了那一步,你也只需要稍微推动一下,但我却是要足感大恩,以后只要我在,韩氏子弟便不愁无人照拂,韩侍郎觉得呢?”
听到韩氏子弟四字,韩缜顿时心下悚然一惊,苏允说是照拂,那是自己出力的情况下,但若是自己不出力,反而阻挠的话,那以后若是苏允在位,那韩氏子弟岂不是要被不断压制?
想一想,此子比自己的幼子还小,若是他记恨上韩氏家族,然后恰巧他以后真上去了,那韩氏家族岂不是要被压上四五十年?
想及至此,韩缜果断下了个决定,与此子只能合作,而不能与之对抗,否则以后便是韩氏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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