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这般力量,可畏可惧!
邓起感觉心肝儿都在颤动,他原本不过是想要投机,向苏允投诚,一来是避过当下这一劫,二来则是想要攀附上苏允这条线。
他的消息其实是很灵通的,苏允的背景他早就调查清楚了,苏允出自眉山苏氏,苏轼苏辙是他的族叔,听说已经与章参政女儿议定成婚。
而且苏允自身亦是简在帝心,这百年来都是空置的通判,竟是为他重新启用,肉眼可见,这苏允的青云之道已经是一条坦途矣。
若是能够攀附上苏允这条线,那他说不定可以挣脱杂出身的束缚,往更高的层次上去。
至于他交出来的那些证据,其实都是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而且有些含糊不清的东西,想要定他的罪名,未必有那么简单。
但经过苏允这般一完善,完全可以拿来就定罪了,甚至……有些他没有记载下来的事件,或许,也被一一挖出来了吧?
邓起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只听得苏允道:“邓主事……”
邓起赶紧道:“公子,小人在。”
“……你贪赃枉法,好在没有做淫人妻女、强取豪夺、破家灭门之事。
所做的事情,无非是收受下属孝敬、给手下胥吏做保护伞,盘剥商户、提拔下属时候收受贿赂等事情。
是做了恶,但好在不算是大奸大恶,你但凡有害了人,我也不能容你。
好了,就这般吧,回去你抓紧时间,给我挑一套好点的院子作为通判厅。”
邓起登时大喜,此事总算是过了。
不过邓起担忧一去,上进心便接踵而来。
他思索了一会,道:“公子,咱们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整个南衙上下都知道了。
您若是这般轻易放过小人,定然会被其他人认为您这人柔善可欺,以后可能威信就没有了。
所以,六曹还是得搬!
小人明天回去立马就操持此事,将曹院给您腾出来。”
苏允看了一下邓起,笑道:“怎么,你不怕六曹胥吏尽皆忌恨伱么?”
邓起嘿嘿一笑道:“小人怕的是公子您,下面的人,嘿嘿,小人自然有办法治他们,卑职在六曹扎根二三十年,也不是白混的,您就放心吧。”
然则苏允却是摇摇头,他并不在乎什么威信不威信,一条咸鱼,要什么威信。
逼迫六曹搬家,威信自然是立了起来,但亦是难免有咄咄逼人之势。
所谓威信,既有诚信,又有威风,你威风了,自然也会引起他人的忌惮。
若是自己想要干一番大事业,这个威信非立不可,但自己就是来当咸鱼的,反而是不宜如此。
邓起既然已经投靠自己,就无谓再去伤害他的威信,自己也正好藏拙。
这个事情,其实也要从两方面看,逼迫六曹搬家,一方面是威信立了起来。
另一个方面,则会让人认为自己没有宽恕之心,过于严苛,这种印象落在上位者眼中,是好事是坏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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