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搭起来高台,樊楼的歌妓在上面演出。
苏允看了一下,客人们可以在左右翼楼以及前楼观看,前楼二楼的位置最好,前楼一楼三楼稍差,左右翼楼二楼再次,左右翼楼一三楼最差。
而文煌华带着人,直接上了前楼二楼。
苏允有些惊讶,笑道:“这位置你都能够订得到,看来你这手腕可够硬啊。”
文煌华笑道:“倒也没有什么,若是其他的节日,的确是轮不到咱们,最多只能去一三楼。
但今夜官家带着百官与民同乐,有分量的京官都去那了,今夜的樊楼,是衙内的樊楼!
所以,今夜,咱们要好好玩,尽情玩,今夜,我们要不醉不休!”
年轻人们一个个都鬼哭狼嚎起来,就算是最为稳重的杨柄,亦是用扇子大力敲打围栏。
苏允见状亦是笑了起来。
他忽而想起了一句词:欲买桂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他是过了这个年纪了,但看到了文煌华等人模样,一股少年意气亦是勃然而生。
不过他随即自嘲,他的这少年意气大约是苏轼的老夫聊发少年狂才是,与文煌华这些真正的年轻人是比不了啦。
便在苏允胡思乱想之际,忽而有人冷笑道:“鬼哭狼嚎的,我刚刚没有注意,还以为是我是在三峡呢?”
文煌华等人疑惑看过去,却是一群青年正瞪着他们,当头的算是一个猥琐青年。
这二楼自然不可能让文煌华给包下来,里面还有十来桌的客人在呢。
那群青年人中有人哈了一声,故意大笑道:“王兄,这是为何,咱们明明在东京樊楼,你怎么会觉得在三峡呢?”
这猥琐的王兄大笑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诸位难道没有这种感觉么?”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苏允抬眼看去,巧了不是,那王兄不就是那王珪的孙子王殆,那何昌盛亦是冷笑看着他们这些人。
上次苏允吓退他们之后,之后两个月这些人都没有来骚扰他,倒是得了两月清净。
他回过头看向文煌华等人,却见他们一个个神色愤怒,但却是有些……畏惧?
苏允立即想到他刚来太学时候文煌华等人拉拢他进团队,所说的是什么来的,嗯,【居正,我们听闻你的名声久矣,我们日日盼着你来,我们都要被那些狗贼给欺负死了!】
所以,王殆、何昌盛就是【那些狗贼】?
苏允暗笑摇头,王珪、李定、何正臣也是猖獗,都将人父辈赶出朝堂了,对人家的儿孙辈都要苦苦相迫,这又是何必?
这就怪不得等到司马光文彦博等人执政的时候,要对你们这些新党下狠手了。杨柄等人看向文煌华,他们往日一向以文煌华为首,这个时候,他们亦是希望文煌华能够拿主意,这会儿,是与王殆他们斗,还是就此退走?
此时文煌华却是直接看向苏允,道:“居正?”
苏允:“嗯?”
文煌华低声道:“咱们现在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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