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当上中书令,而章惇亦是他认为的唯一竞争对手,因此有所打击也是有可能的。
章惇摇摇头道:“新法需要改制,我怎么能因为自己保身而置之事外。”
苏允点点头,既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对章惇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如今已经是元丰三年,离着神宗逝世也不过四五年时间,章惇就算是掌权,也做不了什么。
这个时候上台,反而风险极大。
蔡确虽然借着这次改制成了实际上的掌权者,但经过这次改制,大权被神宗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就算是蔡确的权重,也并不体面。
赵顼虽然按照顺序任命王珪、蔡确为相,却不加以礼重,多次因为小错对他们处以罚金,每次受罚就去宫门谢罪。
宰相受罚金并去宫门谢罪这种事情是前所未有的,以前的宰相总揽政事,皇帝想要插手政事,都得跟宰相好好商量,何曾有过这种侮辱之举?
而随后哲宗即位,宣仁太后垂帘主政,立即引北方大士族代表韩缜为右相,并用韩缜两个侄子为列卿,与蔡确相抗衡。
宣仁太后以蔡确在担任宋神宗的山陵使时,灵车出发的前天晚上,他不在外住宿,在路上又不侍从,回来后,还不请罪为由,让御史刘挚、王岩叟接连弹劾他。
随后保守派陆续返朝廷,司马光、吕公著被任用后,要全面废除新法。
蔡确不让,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那是自己建议实行的。
于是元祐元年闰二月,被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陈州。
第二年,因他弟弟蔡硕的事被削夺官职,转任安州,又转任邓州。
又因《游车盖亭》诗语涉讥讪朝廷而被追贬英州别驾、新州安置,后卒于贬所。
蔡确的下场极为残酷,先是被贬为陈州知州,又被一步步转任安州邓州,随后又被追贬为别驾,新州安置,最后死在了新州,若非死了,估计得被继续贬谪,直至白身。
这一步步的,是为剥麻。
所谓剥麻,《朝野类要·降免·剥麻》中是这么解释的:“本朝无诛大臣之典,故大臣有罪,亦多是先与宫观,然后台谏上章,得旨批依,别日又宣麻降之,渐次行贬。”这若不是深仇大恨,绝不至于做得这般过分!
至于宣仁太后为什么对蔡确这般狠辣,一是因为其中有吴处厚在其中推波助澜,说蔡确的《夏中登车盖亭》绝句诗句中隐喻宣仁太皇太后为武则天。
宣仁太后看到这些被人肆意曲解的诗句,大为震怒。
有宋一代对于唐人绝对是可以用“口诛笔伐”来形容的,对于武后的乱政和唐太宗的弑兄杀弟更是深恶痛绝,宣仁老太太在内心中是最害怕有臣子非议自己的。
当然,最为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因为宣仁太后对新法深恶痛绝的缘故。
她最怕的是蔡确有朝一日再次得到重用,会再行新法,所以蔡确必须死!
哦,当然,章惇也一样讨不了好,一样被一贬再贬,不过章惇身体好些,并没有在贬谪途中死去,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在宣仁太后、司马光等人掌政期间,对蔡确、章惇新党的打击,是极为残酷的,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剥麻的手段却是一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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