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芝玲有些惋惜的看了眼娜札,觉得应该是被王曜洗脑的可怜小姑娘,转头开始帮忙委婉的翻译。
“那太可惜了,理解,现在确实愿意在演技和作品上下苦功夫的艺人不多了。”河濑直美面露失望,但也笑着接受,至于王曜推荐的其他人,她自然也不会考虑。
她这个级别的导演,只要放出风声,至少整个亚洲的女演员都会主动报名。
她看中娜札只是因为缘分,但她没有意料到,这缘分的源头,其实是王曜。
王曜也不强求,文艺片这东西说不好,高雅是高雅,他也相信优秀的电影是伟大的可以传递思想的,但受众太小而且需要审美门槛和天赋感受。
远比不上一个通俗大众的作品,将一个个简单淳朴的道理或者价值传递出去。
王曜是信奉,量变产生质变的。
以他偏颇的认知,认定一部再伟大的文艺片一百句,也抵不过一百部通俗片的一句话。
这些文艺工作者总是认为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跟他们一样,应该‘觉醒’应该清醒,所以希望用各种艺术形式来唤醒,来表达一些东西。
但真实情况是,该醒的不需叫,不该醒的叫了也是叫不醒,反而会容易陷入到范式失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能量被莫名其妙的抽走,最后,滑作虚无主义。
似懂非懂,最是痛苦。
人类不感谢罗辑后面应该还有一句,人类不需要罗辑。
聪明的文艺工作者,就应该信奉好‘雅俗共赏’。
如果自诩艺术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没法邀请到心仪的女主,河濑直美的表现也很洒脱,但在与王曜礼貌客气的闲聊中,她发现在这个身上散发着浓郁父权大男子主义的男孩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预想的冒犯。
不知道是林芝玲翻译的功劳,还是这个男孩本身就是一个外刚内柔的人?
女性导演尤其是摄影出身的,都十分会观察细节和人性,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相处,让原本想要客气两句就告辞的河濑直美竟然产生了对王曜的好奇。
甚至开始主动将话题探讨向女性话题,王曜给出的回答都让她十分意外,最后聊起她即将上映的纪录片《玄牝》。
这是一部记录东瀛某医院,院长始终倡导自然分娩理念,展现孕妇在孕期各种不安以及面对新生命变化的纪录片。
“生命孕育的过程是伟大的,结果却可能是痛苦的。”王曜沉吟片刻后笑道。
“嗯?愿闻其详。”河濑直美微微挑眉。
“生物因本能和私欲,未经允许将一个新的生命带到世界上,然后将其塑造成一个自己想象的‘延续’,我们去年上映一部通俗电视剧,里面有个反派的台词很有趣,
‘人生的开始,始于哭声,大人都在笑,可谁清楚的知道婴孩内心的恐惧,它们愿意来到这个陌生的天地吗?’
产房内除了婴儿在啼哭之外,所有人都在感叹生命的喜悦,只有生命本身在感受着恐惧,母爱固然是伟大的,但若是没有孩子的恐惧,如何凸显?”王曜笑道。
林芝玲的翻译似乎很到位,河濑直美听后沉默的看着王曜,最后笑着点点头“我的镜头,就是我的片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