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几个同考官顶锅。
但是殿试呢?
殿试读卷官可是囊括了当朝几乎所有的实权人物,有正如日中天的内阁大学士和九常们,还有未来大权在握的一些侍读学士、侍讲学士。
最终名义上定下黄榜名次的,更是当今天子。
想要把殿试的案子翻了,除非能够拿出能够让全天下信服的证据,不然的话,那和想要清君侧、颠覆朝廷也没区别。
所以杨旦在一开始听到有人要闹事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并且毫不犹豫的表现出了支持状元唐皋的立场!
因为殿试是翻不了的,告不赢的,杨旦必须清楚的表现他的态度和立场。
可是不知道谁那么嘴贱,居然提到了三杨。
这一下子就把杨旦硬控住了。
从他的曾祖杨荣到现在的几代人都能在大明轻易居于高位,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当年三杨内阁的金字招牌。
无论是出于孝道还是出于个人利益,杨旦都无法对这样的责难置之不理。
随着杨旦的怒喝,便有人越众而出,手中举着一张状纸,大叫道,“回府尹的话,学生也是本次恩科的举子,学生要状告唐皋等三人投靠锦衣卫奸邪,借以幸进。”
“更是凭借卑鄙手段,窃取了此次恩科的一甲。”
杨旦听了大怒道,“胡闹!此次恩科乃是大学士梁储与翰林学士靳贵主持,自发榜至今已有数日。你早不告,晚不告,等到殿试完了才来告,这到底是何居心?”
“而且殿试乃是当朝天子坐镇,亲自选出的天子门生,到底有没有情弊,难道不如你清楚?”
那举子丝毫不惧的说道,“请府尹明鉴。此事乃是当初和唐皋三人一起附近的同行人出首。”
“那些人来的迟,直到殿试的前两天才赶来京城,等到那些人理清事实,公之于众,时间自然就迟了。”
“即便如此,我等也未轻信。”
“可是今日黄榜一出,却让我们看到了铁一般的事实。如此一来,我等如何能不义愤?”
杨旦听那举人言之凿凿,也不由心头微沉。
他向那举人问道,“你是何人?”
那举人目光略一躲闪,随即答道,“学生乃是河间府的举人岳喜。”
杨旦向那岳喜问道,“你有何铁证,胆敢污蔑今科状元。”
岳喜以手指唐皋,高声答道,“这三人在殿试之前,就有人传言他们会是本科的一甲进士,而且听过的人不在少数,如今黄榜一出竟然分毫不差。”
“试问殿试之前,这三人只字未落是如何笃定自己能拿一甲的?”
“而且,学生还听闻,当初这三人曾与那锦衣卫妖邪密谋。那锦衣卫妖邪给了三人一人一枚青竹签,上面写定了三人的名次。”
“若是府尹不信,何不让人去搜查他们居住的龙华寺。看看那竹签上的名次,与他们三人如今的位次是否相同。”
杨旦听这岳喜说的荒诞,正要呵斥,目光却不经意的注意到唐皋脸色惨白,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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