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
云唯霖想了想立刻道,“属下先表个态,属下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愿意主动认购五千两,投入这笔基金。”
“至于其他的寺庙那里,属下自问还有些薄面,应该能说动一些人愿意跟投。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裴元对云唯霖的态度很满意,“甚好,你尽管去做便是。”
云唯霖神色并不轻松,却也没多说什么。
等云唯霖离去了,就听有守门的锦衣卫紧急来报,说是通政司的左参议魏讷在外求见。
裴元想了想魏讷的财力,顿时断了拉他下水的心思。
只道,“唤他进来。”
等魏讷急匆匆而来,裴元才见他额头都是细汗,有些奇怪的问道,“左参议这是怎么了?”
魏讷连忙将袖中一份奏疏递上,“今日正好赶上我轮值,结果拆看各地奏疏的时候,瞧见了这个……”
裴元接过一瞧,正是王敞弹劾山东上下官员的那份奏疏。
在奏疏中,王敞几乎毫无保留的指责了山东大大小小的官员。
声称,因为各级官员知道他仕途断绝,对他向来轻视。又时常抱团抵制他的命令,在他巡查各地的时候官官相护,蒙蔽他的视听。
同时,王敞也弹劾了山东按察使金献民,说他掌控不了自己的手下,以致山东情势败坏。
裴元看过,心道,看这速度,应该是这边的密信一到,王敞就直接就写了奏疏递上来了。
不愧是自己手下第一马仔,做事情还是有效率的。
裴元翻看了一遍,递还给了魏讷。
魏讷有些紧张的说道,“王巡抚这么做,千户知道不知道?”
裴元点头,“这件事我知道。”
魏讷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有些难以理解道,“千户,这是为什么啊?”
“王巡抚这么干,就是彻底和当地的官员们撕破脸了,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呆得住?”
“山东这么重要,咱们有个自己人在那边,不知道能有多少好处。”
“现在这么一闹,朝廷必然会将他召回述职,以王敞的现状,想再得到个外放的机会,可就千难万难了。”
裴元倒没解释什么,而是向魏讷下巴一挑,问道,“这份奏折,你怎么看?”
魏讷低头瞧了一眼,斟酌着说道,“王敞是有名的刘瑾余党,他的地位本来就很尴尬。能从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平安下来,外放山东,已经算是沾了陆完的光了。”
“大家心里也都明白,王敞是过渡一下,就要平安落地了。所以各级官员不买他的帐,应该也是有的。”
裴元点点头。
魏讷的想法,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共识了。
如此一来,王敞的这份奏疏,也就很容易被当成忍耐之下的最后爆发。
中间那点事,大家心里也应该有数,不会把里面的东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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