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哪来的信心呢?
窦彧心中纷乱。
他是想找个过硬的后台往上爬一爬,可是这也有些太激烈了吧。
过一会儿窦彧心中想起,刚才裴千户一指点的杯中荡漾的情景,想着裴千户的那句“总要替你腾出个合适的位置来。”
一时心中有些乱糟糟的。
这裴千户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想我一个五旬老汉,竟何德何能?
就在窦彧患得患失的时候,入手了一个高品文官的裴元有些心满意足的摆摆手,“你且去吧,让陈心坚领着你,去和陆公公认个脸熟。”
“这几天我有些忙,你若有什么麻烦,找他就行。我说的。”
窦彧连忙起身,跟着那陈心坚去了。
裴元略略宽解了心事,倒不似刚才那么烦闷了。
又磨蹭了半晌,听人喊了一声“吉时到了!”
裴元下意识看去,便见宾客们闻言,都纷纷起身,热热闹闹的往堂中挤。
裴元不想动弹,奈何某人似乎早有算到,刻意又让管家来请。
裴元虽然意识到已经被宋春娘识破了心中的龌龊和小秘密,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念头,仍旧硬着头皮往堂中去。
到了堂中,场中的人下意识找着自己的位置。
裴元尽管想在后面缩一缩,但也被动的被千户所的弟兄们拥到了前排。
很快,就有吹吹打打的鼓乐声响起,宋春娘穿着大红吉服,引着穿了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张芸君出来。
宋春娘心情甚好,边走边笑。
那弯弯的眉眼时不时的就在两侧人群瞟过。
面对西厂和千户所兄弟们的恭贺打趣,也只哈哈笑了,如同江湖人般豪气的拱手为礼。
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自己人,所以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倒是窦彧险些把眼珠子瞪了出来,好一会儿才低声对一直带着他见识场面的陈心坚小声蛐蛐道,“这宋千户怎么看着像个女人?”
陈心坚淡定道,“她本来就是个女人。”
“啊?”窦彧有些懵逼了,“女人怎么能做锦衣卫的官儿?”
陈心坚瞥了窦彧一眼,对这位老兄也是无语。
你这都拜山门了,连自家的根脚还不清楚。
于是陈心坚耐心解释道,“我们镇邪千户所负责监督天下寺庙道观,并由砧基道人负责切断这些方外之地和世俗的交往。那些地方的税赋也都是由砧基道人代收,然后向朝廷交差的。”
“寻常的和尚道士也就罢了。还有些地方有尼姑、女冠之类的。”
“那种地方若是让男子去,岂不是容易有秽乱方外之地的嫌疑?是以我们千户所,有一些数量的女性。”
“宋千户原本也是韩千户身边的总旗,后来……,咳,虽无功劳也有苦劳,被千户外派去了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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