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但是能有不少油水可捞。”
裴元对钱还是不忘初心的感兴趣,“主客司很容易捞钱吗?”
“这个……”李士实犹豫了下,说道,“也还好吧。”
“礼部总共下辖四司,仪制清吏司、祠祭清吏司、主客清吏司和精膳清吏司。”
“这里面,最赚钱的是祠祭清吏司,因为祠祭清吏司下属有僧录官和道录官,掌管着和尚的度牒售卖,以及晋升任职。”
“那些和尚油水很多,每有住持上任,就能狠狠的刮上一笔。”
“你想想,整个大明有多少寺院,会求到他们头上?”
“我听说,祠祭清吏司任命各寺的住持,除了要看钱,还要看年龄,那里的家伙偏爱年老的和尚。因为割了一茬又一茬,等到老和尚死了,又要有新人来塞钱了。”
裴元想着当初为了安置那些智化寺的和尚,就连智信那些人都被刮过一笔的事情。
对这祠祭清吏司有多肥,基本上有个概念了。
裴元听着有些奇怪,“教坊司难道不是也在礼部吗?”
李士实笑道,“教坊司和铸印局、会同馆都是附属于礼部,职务和品级都很低。”
“那臧贤……”
说起臧贤,李士实迟疑了下,才说道,“那臧贤就是因为被前礼部尚书傅珪排挤,不肯让他用和礼部相似的印信,才恼羞成怒,疯狂撕咬傅珪的。”
说完,李士实又补了一句,“我也是听人闲话,莫说给外人。那教坊司嘛,虽然有些不错的基础,却是赚不到多少钱的。”
裴元心道,李士实八成是想起,他们两个和臧贤都很熟,所以才叠个甲的。
不过没什么用,正好这两天要去求臧贤这个政治掮客帮忙,等寒暄的时候,就用这个来暖场吧。
裴元不动声色的也跟着转移了话题。
“怎么还不赚钱?”
李士实和臧贤交往颇密,要不然也不敢把“宁王恢复三卫”这种要命的事情,丢给臧贤操刀了。
他和臧贤喝酒聊起时,也偶尔听过他的牢骚。
于是李士实就老不正经的和裴元分享起了其中的门道。
“教坊司中多有官宦人家的妻女,很多有些闲钱的百姓,就特别喜欢看官宦人家落难,愿意跑教坊司去玩。”
“但是这些人才有几个钱?”
“真正能在京城花得起钱,玩的起贵的,只有咱们这些朝廷命官。”
“可是我等总不好公然在教坊司,接受别人的宴请,或是做些别的事情吧?教坊司作为正经衙门,也是有锦衣卫坐探的。”
“再者,万一玩到同僚的……,咳,风评也不好。”
“所以,就……”
裴元明白了,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在京中大手大脚的花钱招妓的,除了少量的豪富人家,大多是入京求人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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