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的瞧着钱宁和裴元,口中厉声呵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裴元闻言,便等钱宁说话。
毕竟钱宁乃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是天子近臣,私下里的亲昵更不必多提,由钱宁开口,显然会更好一些。
谁料裴元等了半天,钱宁竟然都没吭声。
裴元正诧异。
却见朱厚照声色愈发严厉,“怎么没人说话,你们两个是谁先动的手。”
裴元顿时恍然,一时心中对钱宁痛骂不已。
老子和你心连心,你和老子动脑筋。
这钱宁身为近臣显然是知道朱厚照的性格,早明白会有如此一问,刚才先动手的是裴元,他是从犯啊,当然不想自己接下这锅。
裴元这会儿只得躬身说道,“是臣先动的手?”
“你?”朱厚照疑问道,“你和江彬有何冤仇?”
裴元在一年之前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市井少年,这一年多虽然得到了韩千户赏识,做到了镇邪千户所的副千户,但是平时里老老实实办差,也不惹事,他和江彬怎么也不该有交集啊。
裴元听到这话,不着痕迹的瞥了钱宁一眼。
看来就连朱厚照都觉出来了,这是钱宁和江彬的问题。
裴元当即顺着朱厚照的话说道,“臣也不知道和江彬有何冤仇。刚才臣得了陛下传唤,正要去向陛下回禀罗教的事情,那江彬忽然闯了过来,询问臣和钱指挥使在说什么。”
“臣是锦衣卫的所属,虽然和钱指挥使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是上下尊卑总还是要顾及的。既然钱指挥使在场,自然是要跟随在钱指挥使身侧。”
“那江彬见臣无所对,便要行凶。卑职想起千户周骐的旧事,又想起还身负绝密情报没有回禀,当即不敢轻身,便与那江彬厮打在一起。”
朱厚照听裴元提到周骐,一时不觉默然。
朱厚照当初和江彬下棋,偶尔争执也只是闲趣而已,那周骐借机上纲上线指责江彬不敬,确实有些多管闲事了。
朱厚照当时就斥退了周骐,可是没想到江彬竟然拿着周骐的理由,也寻到了他一个错处,竟然当场就把周骐打死了。
朱厚照虽然引“霍去病杀李敢”的旧事宽慰自己,在这用人之际不好苛责江彬,但是心中未必没有恼怒江彬的跋扈。
这会儿听到裴元说到周骐前事,加上也对江彬和钱宁的矛盾有所了解,朱厚照还以为江彬是因为裴元和钱宁走的近,所以又想仗势行凶来打杀裴元。
这样一想,裴元要还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朱厚照心中的气,不由消了大半。
朱厚照性情功利,他能因为要用江彬,忍下江彬打杀锦衣卫千户周骐的事情,却不代表着他是心性宽广的人。
裴元能够给江彬一个教训,并不算坏事。
朱厚照又看向钱宁,“你呢?怎么回事?”
钱宁听了裴元刚才的应对,已经明白风波差不多过去了,连忙厚着脸皮说道,“臣那是去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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