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如何?”
贺环听了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这确实是他有些自信的地方。
为了给裴元这个举荐人信心,贺环难得高调的说道,“若这么说,贺某素来不逊于人。”
不想裴元刚给了贺环一点希望,又继续打压道,“可是天子的脾性你也知道,他向来崇尚勇武,自身也有能搏虎豹的力气。钱宁,你知道吗?”
贺环对京中的消息不太灵通。
张容倒台,钱宁上位,也不过是一两个月之前的消息,根本还没传到徐州。
贺环只能道,“这却不知。”
裴元为贺环介绍两句,“钱宁因为力壮善射,被天子所喜,又经常陪天子与虎豹搏斗,短短时间就已经做上锦衣卫指挥使了。”
贺环听了,心头又沉甸甸的,他沉声问道,“这么说,这条路不好走?”
裴元为贺环出谋划策道,“你知道你的劣势在哪吗?”
贺环心道,不就是想说自己不能打吗?
自己这基业是继承来的,又不需要打熬力气武艺。
但既然裴元这么问,显然是意有所指。
贺环只能道,“愿闻其详。”
裴元对他说道,“别的总兵、游击、指挥使站在那里,天子只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们的壮勇。而你呢?就算心中有无数的筹谋策划,但是没有一番深谈,如何能展露那些锦绣?”
“何况天子对你素来没有什么印象,彼此间,难道有多少交浅言深的机会?”
裴元借着醉意,打量着贺环的神色,继续说道,“要知道朝中那么多文臣武将,能和天子单独说上话的都没有几人,何况你一个骤然幸进的外臣?”
“若是无法主动出击,给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就算我将你运作成皇庶子,那贺指挥使以为,你多久就会被天子淡忘?”
贺环闻言,摸着酒杯,沉默不语。
他本就是智谋之士,自然不会轻易依仗别人,在裴元说着种种假设的时候,他已经在思考着自己的对策了。
只是一转念,贺环又想着裴元既然主动提出,想必也是有些想法的,倒正好可以试探裴元的底细。
当即向裴元问道,“那裴贤弟以为该如何?”
裴元笑道,“那是你自己该想的事情。”
说完,也不知是骄狂,还是自傲,又对贺环轻声说了一句,“无论是你、我,都不该成为被人看一眼,就决定命运的人。”
“不是吗?”
贺环咀嚼着这番话,竟觉得似是说到了心坎里。
他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意图,却把酒直接灌下,满饮一杯。
裴元看着贺环,似是在娓娓絮语,却不动声色的张开虎狼之口,吐出长蛇之毒。
“入京之后,便好好表现,积极的展现你的智谋。”
“不要让我和其他举荐你的人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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