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行政干预,那么自然能买到更好的漕船。
于是关于此事的结果是:
——“今宜加造船费,每艘银二十两。而禁约运官及有司,科害搜检之弊,庶军困少苏。”
——“诏从其议。”
于是在这场漕船大讨论后,一个念头就在各大造船厂和沿河卫所的指挥使们脑海中盘旋。
如果用“杉木造”替代“檀木造”还能加价二十两,那么“松木造”是不是更有前景和想象空间呢?
他们彷佛看到了一幅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政府采购的下沉市场,仍旧是一片蓝海啊。
徐州左卫作为一个高度市场化的卫所,分包着临清造船厂和清江造船厂的不少业务,上上下下努力工作一年,刨除掉各类开支,至少能有四五千两银子的净利。
而山东备倭都司那边,官职虽然调高了一级,但是没有太多油水,而且最近倭患频繁爆发,时不时就有倭寇占据外海的小岛,向内陆伺机而动。
一旦被倭寇上岸,袭击了重要的村镇,那恐怕升官得来的都指挥使,立刻就干到头了。
裴元揣摩着时用当时那纠结复杂的心理,给出了一个很接近事实的判断。
这个时用是个现实主义者,他对权位带来的虚荣不是很看重,而是很贪财。
如果自己能给他提供权力变现的机会,或许就能影响山东备倭都司的决策。
以后要经略辽东,就必须要将那些时常出没在海疆的倭寇赶走,那样才能确保畅通的运输。
这又和自己把山东备倭都司赶到海上去的大战略,不谋而合。
裴元想着,对盘活山东这盘棋,稍微多了点信心。
他又向王敞询问道,“除了这些,你这边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
王敞犹豫了一下,向裴元问道,“千户执意要尽取山东的豆田,莫非是打算向南方发卖,谋取钱财?”
裴元的“大豆攻略”获取利益只是其中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要在这条长长的产业链上养人。
这些数目庞大的依托裴元而活的人,比那些利益还要可观。
王敞虽然属于裴元团队中较为核心的人,但是这种大方向上的战略只能藏在裴元心里,于是裴元便很从容的说道,“确实如此,做什么事都需要钱。如果有大笔的钱财支撑,那就方便多了。”
王敞听裴元这么说,立刻很主动的提起,“其实,下官得到千户清查豆田的命令,也有所猜测。所以在统计豆田的同时,下官也在山东各地简单巡视了一番。”
“下官发现,除了大豆这种可以大宗贸易的物资,山东各地还种植了大量的棉花。比如说东昌府、兖州、高唐、夏津、恩县这几处地方,还集中种植了大量的棉花。按这边的人所说,‘地无南北皆宜之,人无贫富皆赖之’。”
裴元笑了笑,“棉花就算了,听着就不好惹。”
这个时代,能够大量种植经济作物的,只可能是那些有足够余粮的大地主。
粮食不耐久放,特别容易霉烂,也特别容易在储存中因为积压产生的高温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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