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然后以文会、宴请、扬名之类的花头,引诱花光身上的钱。
那些举人们见是纯信用担保,还能随借随用,考中的新科进士放榜之前还能免息,都很放心的开启了提前消费。
毕竟等以后做了官,还钱还是问题吗?
结果等科举榜单出来以后,那些秃鹫们就直接变脸了。
他们有些直接抢夺中举考生的凭证,要考生拿钱来赎。
有些甚至直接将还未上任的新官关押,让其无法上任,如果想要出去任官,就得先给钱。
中举考生或待上任的新官迫不得已,只能向更有力更有钱的大平台,借更多的钱来平之前的帐。
新接手的第三方,切割了之前的过程,拿到的是干净的债,更不怕那些举人、进士的闹大了。
这也就意味着随着他们债务关系的转移,他们更加的挣扎不得,受制于人。
别说什么冷衙门、热衙门了,很多新官还没有上任,便已经负债累累。
外放地方官的还好一些,等他们去地方上任的时候,平台的催收员会跟着他们一起去,要求他们偿还数倍翻滚的利钱。
这些债奴,如果手狠一些的,三五年就能把京债还清,得到一个自由身。
下不去手,又舍不下脸皮的,恐怕就得分期个十数年才能有望解脱。
如同张松这种被人随便针对一下,就扔到冷衙门,一个月靠着二两银子在京城艰难度日的,基本上这辈子都很难有挣脱枷锁的那一天了。
裴元看着记录张松琐事的那一叠纸,心中也甚是唏嘘。
当年若有五六百两银子傍身,自己何至于会有今天?
如今被偌大基业拖累,几时能得清闲?
裴元咂咂嘴,向陈心坚问道,“他总共欠了多少银子。”
陈心坚显然也调查过,“他曾经和人提起过,应该是有一百六十多两。”
裴元听了叹息。
以张松正七品的俸禄,就算不吃不喝,都不够利息的钱。
若是张松在京中再熬几年,把本金滚的再大一点,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就算以后侥幸能出头,身后也必然会有牵绳的人。
裴元向陈心坚询问道,“他家里还有别的产业吗?”
陈心坚答道,“前些年早就卖光了。”
裴元见张松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便对陈心坚道,“行吧,你去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来锦衣卫经历司做事?若是他愿意来,我就帮他把债都平了。”
“以后每个月……”
裴元盘算着,扭头看了陈心坚一眼,“你现在拿多少银子?”
陈心坚嘿嘿笑道,“二十两。”
自从北方局的工作进入正轨,有几百家寺庙交保护费,裴元已经停止了对南方局的抽血,开始自给自足。
除了存下大笔的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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