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烛火点燃。
裴元越发有些想不透,魏讷这是什么意思了。
等到魏讷将那奏疏完全烧完,这才拍拍手平静的对裴元解释道,“因为我就是想给朱厚照捣乱。”
“我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我这样砍坏的旧刀,他自然可以毫不怜悯的看着敌人掰断。”
魏讷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但是我这种小人,想要给人坏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裴元听了心中一寒。
他自己也是个实用主义者,对那些利用不到的人毫不在乎。
然而魏讷的这番举动,却让他的观念有了不小的冲击。
裴元的目光落在那烧成灰的奏疏上,向魏讷问道,“你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魏讷脸上的神色很是放松,丝毫没有做出了这等大事该有的紧张和激动。
“等死等了一年,总算出了口恶气。”
“他以为他在通政司的布置藏得隐秘,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老夫没人可以诉说,憋的难受,这会儿总算畅快了。”
他说畅快了,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更怅然了。
裴元看着魏讷,目光闪动,“左参政不怕我告诉天子吗?”
“说什么?”魏讷瞪大了眼,说着,还不顾仍有余温,用手在那奏疏的纸灰上搅了搅,又追问了一句,“说什么?”
裴元一时不知道这个真小人是怎么打算的了。
魏讷见裴元被自己问住了,又笑了起来。
笑完神色一收,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天子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承认这个结果,裴千户何必自寻烦恼呢?”
魏讷又指了指地上的纸灰,“我来找你,除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不吐不快,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说你是天子新的刀……”
魏讷说着,脸上努力控制的表情有些扭曲,“那就让我这把旧的刀,教教你,事情该怎么做。”
“一件事,我能恶心朱厚照两次,想想都觉得痛快。”
魏讷说着,又笑了起来。
裴元听魏讷越说越大胆,忍不住喝问道,“你在我面前这么放肆,难道不怕我把你绳之以法吗?”
魏讷瞧着裴元,揶揄道,“我只是个藏奏疏的,之前能把天子准确的算计到通政司的那个人,才该千刀万剐吧。”
裴元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会儿,也跟着笑道,“有趣,来人,上酒!”
魏讷作为刘瑾余党,这一年多来等死的生涯,早就把他的神经磨砺的无比坚韧。
见裴元这般,也不含糊,旋即同裴元喝了一场。
两人酒席丝毫没涉及过多的事情,等魏讷吃完饭,半带醉意的哈哈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裴元缩在智化寺中稳如老龟,根本不去理会外面的事情。
朝廷的局面果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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