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头铁应了一声,那周朝在旁听了,脸色变了变,连忙阻拦道,“裴兄弟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信不过我淮安卫?”
裴元冷笑不答。
周朝想了想,知道多少得给裴元透点风声,免得他疑神疑鬼。
他回头看看,对跟过来的几个武官说道,“你们退下。”
见裴元这边不为所动,周朝憨憨的笑着,“咱们私下聊几句,交个朋友嘛。”
裴元刚才那番做作,本来就是为了逼出淮安卫的真实目的。
西海所和东海所离得比邳州卫还远,盐城守御千户所牵扯到淮盐,哪是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就能调动的。
裴元也回头吩咐道,“你们先退下,我交交周千户这朋友。”
陈头铁等人闻言,都退后几丈,远远地和周朝带来的亲兵对望着。
等下属都离得远了,周朝才脸上堆笑的说道,“兄弟我来之前,贺指挥使交代了几句话。裴千户也别为难我,等我把上边的话交代了,咱们再交交心,如何?”
多知道对方一些事情,不是什么坏事,裴元也不在乎这个,直接道,“请讲。”
那周朝笑道,“裴兄弟够意思。”
然后便开口问道,“贺指挥想让我问问,千户打算在淮安暂留多长时间?”
裴元微微沉吟。
他原本的计划是,暂时停留在淮安观望,直到北方的局势出现变化。
有霸州叛军横亘在北方,时不时到处流窜,裴元的这个做法不但不会被怪罪,反倒被视做理当如此。
可经历了今天这一出,裴元已经对淮安卫生出警惕了。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目标是自己,那就足以让裴元将他们视为潜在威胁了。
裴元想了想,给了个含糊的答案,“迟则一二日,长则三四日。”
周朝听了笑道,“裴千户莫要欺我,若是只这么三四天,城外驿站尽可以对付一下,何必要另寻坚固安全的住所。”
裴元不解释,又淡淡道,“也或者,今日便过淮安而不入,去东边的安东、海州,走那条线去山东。”
周朝脸上僵了僵,尴尬道,“裴千户莫说笑。”
先解释了一句,“我也是传达指挥使的意思,后续我会给裴千户个交代。”
又道,“那便按四天算吧。贺指挥使的意思是,假如裴千户愿意在淮安暂留。那么前四日淮安卫可以分文不收……”
裴元闻言不由笑了出来,“这几两银子,我们镇邪千户所还掏得起。”
周朝又憨憨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从第四天开始,假如裴千户每多留一天,我们淮安卫就愿意给千户五十两银子。”
裴元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他心中一突。
裴元看着周朝那张憨憨的脸,认真的问道,“什么意思?”
周朝答道,“贺指挥使就是这话。”
裴元的神情有些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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