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这结论像座千年冰山压过来,冻得人连思考都变得迟钝,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形的威压碾碎。
秦天河抬手,
指尖在石桌上轻轻点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像是在敲碎空气中弥漫的凝重。
“是个比喻。”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紧绷的侧脸,语气凝重了几分,
“准确说,更可能是传说中的‘仙’或‘真神’——那种完全跳出我们现有认知体系的存在。就像蚂蚁看不懂人的举动,我们如今对它的揣测,或许也只是井底之蛙的妄言。”
现场的沉默又加深了几分,连风都似是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
如今修炼界的顶峰便是天境,
多少人穷尽一生在山脚下仰望,能触及者寥寥无几。
可按秦天河的说法,
他们面对的,是连“天境”都可能只是蝼蚁的存在。
这种落差带来的震撼,
让每个人都有些发懵,
仿佛刚才还在讨论如何翻越山丘,转眼就被告知面前横亘的是珠穆朗玛峰,还是覆着万年冰雪的那种。
李超长叹一口气,
眉宇间染上化不开的疲惫,他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我本来一直觉得,手头的麻烦快处理完了,总算能松口气……”
他苦笑了一下,
声音里带着无奈,
“以前是和人斗,招式再狠也有迹可循,输赢都在掌控之内,可现在……突然有种要和天斗的感觉,拳头挥出去都不知道打没打在实处。”
秦天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股历经风雨的沉稳:
“这就怕了?”
他挑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久经沙场的锐利,
“与天斗又如何?古往今来,人族哪次崛起不是从逆境里硬生生闯出来的?钻木取火时,天要灭他们的火种,他们偏要护着那点火星;治水时,天要淹了他们的家园,他们偏要凿山开渠,把洪水引向大海。”
“你在幻境里没看到吗?人皇当年面对人面,不也照样挥剑相向?”
他看着李超,语气陡然郑重,
“人皇也是人,不是生下来就无敌的。他第一次握剑时,手都在抖;第一次见人面时,腿肚子也转筋。他能做到,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行?”
李超怔了怔,
幻境里人皇持剑而立的身影在脑海中骤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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