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抬起头,意外地看到婆婆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脆弱。
白雅舒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有时候父母犯错了,也是后知后觉,毕竟血浓于水,给你台阶就下了,哪有什么隔夜仇?”
姜栖抿了抿唇,心里并不完全认同这番话,但她没有选择争辩。
而是点头应下,“我知道了,妈,我会转交的。”
扪心自问,白雅舒对她确实不像传说中的豪门恶婆婆那般苛待。
外面有关她的身世传言满天飞。
有人说她是私生女,也有人说她妈妈才是原配,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唯一确定的是,姜栖并不是现在的姜夫人所生,几乎不喊她“妈妈”。
这些传言,白雅舒自然听过不少,却从没问过她,更不会拿这点大做文章。
结婚后,姜栖很少回娘家,陆迟这个大爷也不怎么愿意陪她回去。
于是逢年过节两家很少来往,最多象征性地互送些礼品。
白雅舒总是嘱托姜栖转交,而姜栖懒得去,就会中饱私囊,把东西丢家里不管了。
反正无从对证。
没想到,婆婆这次居然看穿了她的想法。
白雅舒淡淡补了一句,“我会打电话向你爸爸确认的,你别想糊弄过去。”
姜栖一愣,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明白她怎么发现的?
但面上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
其实,白雅舒前几天去云水湾时,王妈正从杂物间清理出一盒发霉的灵芝。
那独特的纹路和包装,她一眼就认出是新年那会让姜栖送到娘家的那份。
她走进杂物间,发现角落堆满了自己曾经精心挑选的礼品,冬虫夏草、燕窝、名贵茶叶……全部原封不动,甚至有些已经过期发霉。
白雅舒站在那儿,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还真是会阳奉阴违。
叫她喝中药,偷偷倒在花盆里。
叫她送礼物,全丢家里不管了。
有了婆婆的死命令,姜栖倒是不敢再图省事了,不得不拎着那盒野山参,打车直奔姜氏大厦。
与其去姜家和他们碰面,免不了又要被唠叨。
还不如直接把东西交给姜屿川,让他带回去算了。
车子行驶到距离姜氏还有三个路口,姜栖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忽然目光一凝——
不远处的姜梨正鬼鬼祟祟地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的瞬间,后座的男人侧脸清晰可见。
正是周维谦。
他不是说去工地了吗?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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