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因为那场火灾,吸入了过量粉尘,患上了这纠缠不休的呼吸病,如今更是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
……
病床上的宋秋音想到这些前尘往事,眼泪流得更凶了,为自己这求而不得的执念,也为被病痛折磨的残破身躯。
站在床边的陆迟,看着她这副凄惨的样子,心情复杂难言。
对她,有旧时共患难的情谊,也有对她因火灾落下这身病痛的愧疚。
但这份愧疚,如今被她一次次透支,像一团没完没了、越缠越乱的线团,让他感到疲惫。
医生说过,这三天的抗纤维化治疗是关键,要是撑不住,可能就真的保不住命了。
最终,陆迟还是取消了那天下午飞往英国的机票。
他动用关系,帮忙调动了更好的医疗资源,请来了顶尖的专家团队为宋秋音治疗。
万幸,宋秋音还是顽强地撑过了这三天,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直到她康复到能勉强坐起来那天,陆迟这才再次露面,来到了病房。
江逸正坐在一旁陪宋秋音说话,看到陆迟进来,很意外,连忙站起身打招呼,“迟哥,你来了。”
陆迟依然没搭理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仿佛要将之前“绝交”的话贯彻到底。
宋秋音靠在床头,嘴角勉强牵起个浅淡的笑,声音还有点虚,“阿迟,谢谢你,听说是你帮忙联系了专家,才让我好起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迟打断,“以后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宋秋音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里满是惊讶,“为什么?”
“我弥补你的,就到这了。”陆迟的声线平稳,却透着决绝。
宋秋音心头沉了下去,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要和我也绝交吗?”
陆迟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丢在床边,“这里面有三千万,够你后续治疗。”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任性,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谁也保不住你,肺移植那边,有消息医院会联系你。”
“你就用钱打发我?”宋秋音盯着那张银行卡,只觉得讽刺。
“从现在开始,我不欠你什么了。”
陆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里没有半分波澜,“携恩图报那套,对我不管用了。”
说罢,他转身就往外走。
宋秋音不甘心地问,“那姜栖欠我的呢?”
陆迟背影倏然一顿,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冷得发沉,“不守信用,就别怪我不仁不义。”
这话里的威慑力,像寒冬里的风,刮得人心里发寒。
说完,他再也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病房。
宋秋音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落在那张银行卡上,指尖用力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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