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林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看到杂物房里的两个陌生少年,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厉声质问,“你们这俩小兔崽子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家?”
江逸吓得一哆嗦,连忙赔笑,“叔叔好!我们不是小偷,就是躲在这避避风头。”
宋长林想到女儿前天晚上鬼鬼祟祟往杂物房送东西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怒火腾地烧起,“是宋声声那个臭丫头把你们藏在这的?还真是胆肥了!敢往家里招贼!”
陆迟眸色沉静,“我们只是暂时待在这里,并无恶意,也没动你家任何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把我们家当什么了?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长林冷哼一声,迈步走了进来,反手“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他手里拎着的那根粗木棍横在身前,眼神像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江逸还在试图沟通,“宋叔叔,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好好说?没经过老子允许闯进我家,就是贼!对付贼还有什么好说的!”宋长林根本不想听,他心里盘算着把这两个“逃奴”重新交给黑工厂,既能撇清关系,说不定还能捞笔赏钱,怎么想都比放走划算。
陆迟心知无法善了,推了江逸一把,低喝道,“别废话了!快跑!”
说着,他瞅准空隙,灵活地绕过宋长林,冲向门口。
江逸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要跑。
但他这一愣神,宋长林也反应过来了,大手一下子就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小兔崽子,还想跑?”
“宋叔叔!你放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江逸连忙求饶。
“报答?你现在就报答我吧!”宋长林压根不信,反而拽得更紧,另一只手挥起木棍就朝江逸的脑袋狠狠砸去。
江逸吓得缩起脖子紧闭双眼,已经跑到门口的陆迟见状,毫不犹豫地折返回来,从后面猛地扑上去,死死抓住宋长林挥棍的手臂。
三人顿时在堆满杂物的狭小空间里扭打成一团。
宋长林常年在山里讨生活,力气大得惊人,跟野猪都搏斗过,对付两个带着伤的半大少年,占尽了上风。
他猛地一甩胳膊,将挂在他身上的陆迟狠狠掼到一旁的柴堆上。
陆迟后背撞上硬木,闷哼一声,左臂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迅速染红了临时包扎的布条。
摆脱了陆迟的牵制,宋长林的木棍再次朝着江逸招呼过去,虽然江逸下意识躲闪没被打到头,但棍子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
陆迟眼见宋长林的棍子又朝江逸打去,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顺手抄起脚边一根坚实的木柴,朝着宋长林的后脑勺拍去。
“砰”的一声闷响。
宋长林脑袋吃痛,眼前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下,他抓着江逸的手不由得一松。
“走!”陆迟一刻不敢停留,拉起疼得龇牙咧嘴的江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沿着宋秋音之前描述的那条隐蔽小路,拼命向山下跑去。
跑到半山腰时,两人都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几乎到了极限,再跑下去恐怕会直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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