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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林昭然毫不容情。
静默片刻,张明远复又开口:
「说来与一朵花相斗,倒有些可笑。更兼狼狈。」
「我倒觉得前日那窝妖兔更教人难堪。」林昭然道,「尤其你我皆被咬伤才将其制服。」
「啧。休要再提。」张明远嘟囔,「那定是银露掺假的材料。区区兔妖与洞魂之眼药何干?」
「其额间赤珠似是某种感应器官。」林昭然推测,「我等所有潜行逼近之法皆被识破。」
二人又费了半炷香工夫推敲哪些材料可能是伪托,却发觉无一可轻易判定为虚设。
样样皆有可能确为炼丹所需,若非林昭然多疑,便是银露添补材料时心思极巧。
林昭然倾向于后者。
「虽拜访银露前已议过此事,但你当真非如此不可?」张明远终究问道。见林昭然面露惑色,又补了一句,「我是指修这洞魂之眼。你真认定非此不可?」
「自然并非确信无疑。」林昭然摇头道:
「或许集齐钥匙后诸事迎刃而解,我这洞魂之眼反成多余。但纵使守门人容我二人并存,将魂魄各归其位,仍有一碍——」
「你原本的躯壳里仍存着旧魂。」张明远道。
「准确而言,那具我想占据的肉身从来并非真正属我。」林昭然道:
「然确是症结所在。若欲脱困,便需强夺现世之躯。
或可说动守门人将我魂魄与原本那位互换,但……守门人早已明言此乃悖逆职守之事。
纵得钥匙,恐难如愿。」
「我明白。」张明远道,「但或许不必强夺肉身?未尝不能……与你旧身共存?」
「有趣之想。」林昭然道,「我于魂道所知尚浅,难断可行与否。然纵是如此,亦须先修成洞魂之眼。」
「也是。」张明远轻叹。
二人默然穿行林间,林昭然凝神搜寻雪怪老者所言那处形貌奇特的岩丘。理应当在此附近……
「你究竟忧心何事?」林昭然终是问道。
「你知我始终难以确信自己真是这时光回溯之主。」张明远道,「若果真不是……我亦将面临与你相同的抉择。」
「原来如此。」林昭然颔首。他私以为张明远多虑,却知劝慰无益。
「你以为我是否也该修习洞魂之眼?」张明远问,「虽不愿如你般决绝弑己,但若不得不择……」
「确是稳妥之策。」林昭然道。
纵不论那身份之惑,修此术于张明远并无害处。
「然最好莫在此次回溯中尝试。你那魂印上的防护禁制对此类药液作何反应,尚未可知。记得否?当日你试修怀圭所传之术,便即刻终止了回溯。」
「自然记得。」张明远蹙眉,「若非如此,我早该炼出身外化身了。」
「正是。此药原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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