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放下茶杯,神色平淡地点了点头。
李氏宗族,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农群体,目标短视,人心不齐。
只需要以利诱之,轻易便能让其内部分裂崩塌。
王柱子将名册交到沈砚手中,心里纠结了片刻,随后还是开口说道:
“砚哥儿,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沈砚看着那一脸扭捏的模样,当即笑骂道:“有话快说,怎还婆婆妈妈的?”
“那个......今天早上,我去打水时候,看见陈翠香了。”
沈砚一脸莫名,你王柱子看见陈翠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正想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说了,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不对,这陈翠香还真的与他有关!
而且关系很大!
当时在乡治与王彦文发生冲突,陈翠香就是目击者啊!
一旦王彦文的死讯传回村里,没准那个女人就会去王家告发他。
沈砚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王柱子看沈砚没有阻止,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看到她蹲在水井旁边的老柳树底下,干呕了好几声,脸色也有些发白。”
“而且,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前些天我也撞见过一次。”
王柱子顿了顿,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我还注意到最近几次,陈翠香穿的都是宽松的旧衣裳,腰身那里束得不像以往那么紧了。”
“有几次她走在路上,手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砚哥儿,当初我家隔壁的秀春嫂子怀孕时,就是这个样子。”
“你说,那陈翠香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咋突然就有喜了?”
王柱子的目光看向沈砚,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不是追过陈翠香吗?
难道——
“不是我的。”沈砚被盯得浑身不舒服。
“那行,我就当没这事了。”
王柱子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
沈砚倒是看着桌上的茶杯陷入沉思。
陈翠香怀孕了,肯定是王彦文的。
若是她主动去找王家,岂不又多了一个麻烦?
不对,王彦文已经死了,没人能证明陈翠香怀的是王彦文的种。
也或许,她不会去王家。
沈砚理了理思绪,不管如何,接下来都得谨慎应对了。
下午,午时刚过,郑秉文便带着一批工匠与材料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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