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源氏重工,醒神寺再度召开家主会议。
本殿幕台前,镌刻有八种不同家纹的小桌座无虚席,
年龄相差极大的男男女女跪坐于蒲团之上,柔和的烛火照亮他们的脸。
不同于上一次聚会。
此次八大家主悉数到场,包括一向深居简出的上杉绘梨衣也出席了这次会议。
女孩昨晚偷偷熬了夜,不施粉黛却精致万分的面容没什么血色,甚至还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她目光漠然盯着古意盎然的桌角,许久才有一丝神采的光芒流转,看似神游天外,实际是在观察一窝蚂蚁搬家。
大家长橘政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等到茶水氤氲的蒸汽渐渐变淡,老人端起温玉瓷杯一饮而尽,放下瓷杯,玉石质地的杯底边缘在木桌上一碰,清脆的声响宣布这次家主会议的开始。
“十年前。”橘政宗缓缓开口,
老人报出一个时间后便无下文,脸上流露出追忆之色。
樱井家主和风魔家主一脸沉思,低垂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但除却这三位知晓内情者,其余五位家主或疑惑,或忧虑。
最年轻的二位仿佛置身事外,源稚生盯着杯中清冽的茶水沉默不语,上杉绘梨衣仍在学习蚂蚁搬家;犬山家的老人若有所思;宫本家以及龙马家的两位家主,似乎反应过来,这次会议的召开,原因并非在于昨晚辉夜姬机房遇袭之事。
诚然辉夜姬很重要,但单论事件级别,还远够不上八位家主齐聚一堂开会的程度。
包括全世界的优秀猎人齐聚东京,乃至猛鬼众的小规模异动,都不配召开一次蛇岐八家全体家主会议。
前者宫本家及其麾下岩流研究所足以解决,后者源家以及人才济济的执行局足以应付,蛇岐八家底蕴积累多年,从上到下拧成一股绳,又何必事事劳烦位高权重的众多家主?
“十年前,我刚刚回归家族不久。”
长达半分钟的静默,大家长才从追忆中道出下言:“我一开始加入执行局工作,那时候执行局的作风以强硬粗暴闻名,我们能用刀子解决问题就坚决不用枪,能用拳头解决问题就坚决不用刀子,我们从新宿街头一直打到涩谷,所过之处尽是骨裂与流血的声音,那时我们的手段铁血而强硬,道上的人因而对本家产生极大的畏惧,从此再少有欠缴献金之事。”
本殿内所有人都缄默不语,源稚生若有所思,此前他对这次会议的召开并无头绪,现在似乎猜出了老爹的部分想法。
难道是老爹是打算重申执行局纪律么?
在这个关头,重拾曾经那种铁与血的手腕,让家族所有的敌人再一次闻风丧胆……政策上的改变,确实值得在全体家主会议上认真拿出来讨论。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橘政宗叹息说,
“家族曾经受制于秘党和卡塞尔学院,一直保持着低迷的状态,后又遭逢泡沫经济破碎,很多家族企业都濒临破产。”
“不是我们不愿意用枪、用刀,是没钱买,没钱修,能省则省。”
橘政宗再次为自己到倒上了一杯苦涩的茶水:“那个时候条件很苦,是近半个世纪以来最苦的一段时期,本家大楼里的接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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