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清脆而响亮地回答:“愿意!作数!”
萧致满意地按下了停止键,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高高兴兴地把手机揣回口袋,甚至还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完成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时漾看着萧致收起手机的动作,却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神经质的问话方式,这郑重其事的承诺要求……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婚礼上的结婚誓言似的!
玛茜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刚才的故事,弄晕了头,才会陪他干这种傻事儿。
萧致则美滋滋想着。
回头阿肆醒了,拿这录音去给他听,阿肆一定会很高兴,很开心!
……
当晚,萧致和玛茜都留下来了。
周肆这房间多,把主卧隔壁留给了玛茜。
这样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过去照看。
安顿好后,萧致在客厅沙发很快就睡熟了,嘴角还带着点计划得逞的笑意。
玛茜却心事重重,翻来覆去没睡好,一晚上起来好几次。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隔壁主卧的门,查看周肆的状况。
她每次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确认没发烧,睡得安稳,才又悄悄退出来。
半夜的时候。
她再次过来查看,发现周肆反复发烧。
玛茜守在一旁,眼看着退烧药喂下去毫无起色。
她立刻起身,打来一盆水,拧了条凉毛巾。
冰凉的湿毛巾,一遍遍覆上周肆滚烫的额头和脖颈,试图驱散那灼人的热度。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来回更换、擦拭着。
直到窗外天色透出微弱的灰白,周肆的体温,才终于缓缓降回安稳的界限。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极度的疲惫瞬间席卷而来,玛茜再也支撑不住,就那样伏在床沿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周肆在清晨微光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沉睡的侧颜。
初升的阳光透过窗纱,温柔地洒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紧闭的眼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睡颜恬静而美好,仿佛一幅被光晕笼罩的画。
周肆对昨晚的事情,没太多记忆。
他撑着身体坐起,这才惊觉自己的右手缠着干净的纱布……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过,他隐约猜到受伤的缘由。
也猜到,是玛茜给自己包扎的。
目光再次落回玛茜身上,周肆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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