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沈玠。
月光下,沈玠的脸庞依旧冷硬,看不出丝毫赞许,但他也没有斥责,只是淡淡道:“记住这个感觉。继续练,练到无需思考,肌肉自生反应为止。”
“是!”阿梨声音响亮地应道,仿佛被打入了强心剂,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再次不知疲倦地重复起来。
沈玠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
他没有再出声指导,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奇异的动力。
接下来的日子,沈玠出现在演武场的次数明显增多。
有时是深夜,有时是凌晨,他依旧严厉,苛责远多于肯定,但阿梨能感觉到,他教的东西变了。
不再是基础的剑术和暗器,而是更精妙、更致命的杀招,是如何利用环境隐藏和突袭,是如何观察目标的弱点,是如何一击毙命后迅速撤离。
他甚至开始给她讲解一些朝堂势力的分布,某些高官府邸的布局和守卫换班的规律——这些,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丫鬟“往上爬”所需要学习的范畴。
阿梨心领神会,学得更加拼命,她知道,将军正在将她打磨成一把真正的、为他所用的利器,而她,甘之如饴。
同时,她从张嬷嬷那里学来的礼仪规矩也日益精进。行止坐卧,言谈应对,越发显得沉稳得体,甚至带上了一种与她出身不符的、隐隐的清贵气度,府中关于她想攀高枝的流言愈盛,她却浑不在意。
这一晚,沈玠带来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认得这是什么吗?”他问,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冷清。
阿梨接过,拔开木塞,闻到一股极淡的、若有似无的异香。
她仔细分辨着,根据沈玠之前教过的毒物知识,迟疑道:“像是……‘相思子’提炼后的味道?无色无味难以察觉,需接触伤口或口服方能见效,毒性缓慢,会让人逐渐虚弱咳血,如同痨病……”
“算你还有点长进。”
沈玠拿回瓷瓶,“若是让你将这东西,放入某个目标人物的饮食中,且需长期少量投放,不被发现,你待如何?”
阿梨的心猛地一跳。这是将军第一次,如此直白地与她探讨“杀人”的具体手段。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若是高门内院,饮食必有专人负责查验。需得买通其身边亲近之人,或是……成为其信任的饮食经手人之一。下毒需极其谨慎,每次份量需精准,且要避开银针验毒。最好能利用食物本身相克之理,掩盖毒性和症状……”
她将自己从嬷嬷那里听来的后宅阴私手段与沈玠所教的毒理知识结合,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沈玠静静听着,末了,不置可否,只道:“纸上谈兵。真正的危险,远超你的想象。一旦失手,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不怕死。”
阿梨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怕死得毫无价值。”
沈玠对上她那双清澈却无比坚定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夜色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看不清情绪。
忽然,他毫无预兆地出手了!
并非攻击,而是速度极快地将那个小瓷瓶塞回了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