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下去,消失在回廊的拐角。
沈玠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
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转回身,对着那年轻人时,神情已经恢复了一种近乎刻板的恭敬,微微躬身:“下人粗鄙,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书房请。”
那年轻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玠一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走向书房。
府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
只剩下阿梨跑远后,那空荡荡的回廊里,仿佛还回荡着那句冰冷刺骨的“卑贱之人”。
后院那处幽静的客房常年紧闭,平日里除了沈玠自己,绝无下人敢靠近半步,是府中名副其实的禁地。
此刻,夜色初降,这里更显僻静阴冷。
沈玠推开房门,一股久未住人的、淡淡的尘味扑面而来。他侧身,恭敬地让两人进入。
房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彻底隔绝了外界。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方桌,两把椅子,烛台上积着薄灰。
那身着青色儒衫的“年轻人”——皇帝,自顾自地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姿态闲适,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寝宫。
那位一直沉默的“老仆”则垂手立在他身侧。
沈玠垂首立于房中央,对着椅上之人,再次躬身行礼,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压抑:“微臣……拜见陛下。”
皇帝轻笑一声,把玩着桌上一个落满灰尘的茶杯:“爱卿不必多礼。今日朝会上未见到爱卿,朕心甚忧,特来看看。爱卿身子……可好些了?”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假关怀。
沈玠眼帘低垂,遮住所有情绪:“劳陛下挂心,臣无事。”
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回沈玠身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另外,朕如此惦记爱卿,深夜亲自过府探视……爱卿打算,如何报答朕这片‘心意’呢?”
沈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白日尚书房近真公公的“查验”犹在眼前,那屈辱的触感尚未散去,夜晚,更深的折磨便已降临
沈玠的指尖冰凉。他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唯有眼底最深处,掠过一丝近乎麻木的绝望。他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波澜:
“陛下厚爱,臣……惶恐。”
他顿了顿,像是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继续道:“此处书房简陋,恐污圣驾。后院尚有僻静客房,请陛下与先生……移步。”
皇帝挑眉,似乎对沈玠的“识趣”感到满意,又或许是对这即将在新地点展开的“游戏”产生了新的兴致。他站起身:“哦?也好。那就……请爱卿带路吧。”
于是,便有了此刻客房内的对峙。
沈玠站在房间中央,面对着椅上笑意吟吟的皇帝。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如同一座孤寂的囚笼。
他知道,今夜注定无法善了。皇帝的“探视”不过是又一场精心策划的、以践踏他尊严为乐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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