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这对主仆逗得笑出声。
“她是十六公主?”
夏逸朝着春儿问道:“当今圣上的亲妹妹?”
“不错,你……你敢劫走皇室成员……”
春儿的话音打着颤:“陛下……绝不会放过你!”
“你如何证明她真的是公主?”
夏逸厉声道:“我这人最恨别人骗我,你若不能证明她真的是十六公主,我现在便把你也制了,再把你俩一起丢到大运河里去!”
春儿赶紧说道:“公主的腰带里放着她的名牌。”
夏逸看了李雪娥一眼,说了声:“得罪了。”
便向李雪娥腰带内探去,立即摸到一块四方形硬物。
取出一看,果然是一块皇室牌匾,上面印着“静盈公主李雪娥”七字。
夏逸虽不曾见过皇室成员,也从未见过这名牌,但看这眼前少女的神态与这名牌的质感,暗自揣测该是不会有错,便收起凶态,对春儿笑道:“十一铁鹰正在追我,你若继续在这桥上耐心等着,便可等到他们。”
春儿战战兢兢道:“你……你先放了公主。”
夏逸莞尔道:“你现在闭上眼,也闭上嘴,在这里等着十一铁鹰,告诉他们我要先借公主一用。”
说着,他又露出凶态:“倘若你敢睁开眼,我便把你和公主一起丢到河里去!”
春儿吓得赶紧闭上了眼,也咬紧了牙,最后听到的声音便是朝东方向的一声轻响——似乎是公主宝剑落地之声。
春儿就这么立在雨中一动不敢动,生怕一睁开眼便见到那掳走公主的恶贼,心中则暗自盼着那十一铁鹰速速赶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春儿终于听到一句“这位公子……姑娘,你可曾看到一个一身灰衣,带着一柄长刀的男子?”
春儿睁开眼一看,便见到四个身穿轻甲的武士站在她面前,正是不久前还在尚书府门前见到过的吴开平、七鹰、八鹰、九鹰。
“十六公主被那恶贼抓走了!”
春儿急切地叫道:“我是公主的伺婢,公主本想在桥上阻住那恶贼,不成想却被那恶贼捉走了!”
吴开平面色巨变,厉喝道:“你这贱婢怎敢私下将公主带出宫……公主他们往何处去了?”
春儿又急又怕:“那恶贼要我闭着眼不许偷看,不然便将我丢到大运河里去……”
“所以你真的闭着眼?”
吴开平恨不得此刻就把这宫女丢到河里去:“那恶贼叫你自己去跳河你也去么!”
春儿急忙指向东边说道:“我最后听到那处有恶贼离去前发出的声响。”
吴开平见桥南以东的路上落着一柄剑,拿起一看确是一柄上等好剑。
七鹰说道:“统领,这剑必是夏逸掳走公主时落下,我们……”
“七弟与八弟沿着这条路追。”
吴开平下令道:“我与九妹继续朝南走。”
春儿道:“吴统领,我……该做些什么?”
“滚!”
吴开平冷哼之后,便带着九鹰越过锦鲤桥,接着向南门进发。
这场雨来得很急,去得也很快。
傅潇衣上的雨水混着他的肩上的血水一同滴落在地上。
他的身上又多出许多伤口,一身紫衣也不知是被雨水还是鲜血浸得湿透。
柳清风虽是一脸肃容,眼中仍止不住流露出惋惜之情,他忽地问道:“值得吗?”
傅潇笑了,随即向前一纵,刺出十三剑!
这十三剑由上至下化作一道月牙状,直逼柳清风胸腹。
柳清风目光如炬,左手的判官笔只是轻轻一抬,便止住了那十三剑中的真正凌厉一剑!
一寸短,一寸险,柳清风这对判官笔的长度也稍短于寻常的判官笔——但正因为他的双笔更短,他的出手也更快、更稳!
但究其根本,是因为这对笔的主人是柳清风。
傅潇未曾想过自己会跟柳清风这样一战,但这一战真的来临之时,他终于知道柳清风远比他想象中“更高”。
他的凌厉剑势被柳清风左笔一支后,再被其轻轻一点已然尽破,而柳清风的右笔也是轻轻划过,向傅潇心坎点去。
这一笔似乎很慢,傅潇可以看清这一招蓄势、发招的整个过程;这一笔其实很快,傅潇虽能看清整个招式,但他偏偏避不开!
傅潇一咬牙,将右掌作手刀斩出——但柳清风这“轻轻”一笔何其沉重,傅潇的右掌顿时炸开一片血肉,露出两处见骨伤处!
傅潇顿感胸腔一窒,喉头一阵腥甜,便已退倒在地。
“傅大哥!”
徐舒舒怜叫一声,匆忙扶起面色惨白的傅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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