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才那“寒芒”——是一柄银色长剑。
“无形刺客?”
夏逸徐徐道:“你这身白衣缟素真是极妙,可是要在今日为自己做丧事么?”
无形刺客不答一句话,脸上的脸谱也盖住了他的表情。
夏逸却毫不在意,仍自顾自道:“恰巧江应横也在为自己办丧事,你俩不妨共葬一塚,黄泉路上也可也可结伴而行。”
“他是我的。”
无得挡在了夏逸身前:“他还欠我师妹一剑。”
无得虽然战意昂扬,无形刺客却与其反之,似乎毫无交手的打算,正缓缓退到校场上。
身后,一波波独尊门门徒纷纷赶来。
严惜玉与江应横并肩站在独尊门一众的最前方,两侧各站着土地爷与一个衣着五彩斑斓,满面毒瘤的古怪男子。
“无救毒士?土地爷?”
终于有幸见到这两张“旗鼓相当”的脸,夏逸只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好像要把昨日喝下去的酒又呕出来一般。
“夏逸,你真是蠢的可以。”
江应横大声说道:“我不知你是如何逃出那密室的,但你却去而复返,以这寥寥数人赶回来送死……我实在不明白闲云居士这样的人物怎会教出这样一个蠢货!”
“你永远不会明白。”
夏逸笑了,蔑笑:“一个一心只想着给自己办丧事的人如何能明白。”
江应横面色铁青。
“我也不明白,你何来的信心敢再回来?”
月遥轻移莲步,飘至夏逸身侧。
夏逸回首,只见唐辰君、赵飞羿、李恒一、邱晓莎四人已然走出灵堂。
“这与信心并无关系。”
夏逸再次看向独尊门的众人,目光如刀。
月遥道:“你不怕死?”
夏逸道:“有些事,就是明知会死,也得去做。”
月遥道:“看来我们都很蠢。”
虽然夏逸始终盯着校场,但他却仿佛看到了她嘴角扬起的微笑。
于是,他也笑道:“诸位,一会儿动手之时请将江应横让给我。”
江应横正是此时听涛峰上的最强之人,与其抗衡的代价,夏逸再明白不过,但他仍选择了这个最强之敌。
“那还等什么!”
唐辰君一声厉喝,手中长剑已伴着龙吟之声而出。
从方才开始,他已怒火滔天——他堂堂玄阿剑宗少主此来听涛峰先后在叶时兰与严惜玉手上碰壁,对于出道以来便一帆风顺的他来说,实是莫大耻辱。
此刻解过毒后,他再也按捺不住!
夏逸心中暗自叹息——他先前说了不少废话,是为了给张青文争取时间。
只是没想到独尊门的一干人没出手,唐辰君却按捺不住了。
唐辰君等人才服下解药,此时功力仅恢复了七八成,但他已不愿再等。
唐辰君被誉为武林第一新秀,此次在听涛峰接连受挫,又想起之前严惜玉对他的蔑视,怒意更甚,长剑直刺严惜玉面门。
然而,长剑及严惜玉身前两丈之地时,五道毒气由无救毒士右手五指间射出,如同五枝利箭射向唐辰君。
与此同时,严惜玉的右手已缠上圈圈红线——一旦唐辰君挥剑抵御“毒箭”,他的红线即会趁虚而入,瞬时击杀唐辰君。
可唐辰君的剑却没有半分停顿,因为有一柄剑护他——剑长六尺,通体皆白,如此长剑却又软得如同仙子手中的绸缎。
银缎剑在月遥手中如同一条飞舞的白绫,飘然挥散场间的毒气。
是以,严惜玉不得不出手。
血泪丝随着他手腕转动而飞射而出,而他本人则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却如同退了十步,他即刻拉开了与唐辰君的距离,令他的绕指柔重新处在长距优势。
当血泪丝与长剑将要相迎的那一刻,血泪丝仿佛有了生命,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在空中一扭便避开剑锋,再保持着原先的方向突向唐辰君!
唐辰君无暇惊叹于绕指柔的神妙,急忙提剑回守。
这一刻,唐辰君露出的破绽无疑是致命的——至少对无形刺客而言,这破绽已足够致命。
但这一次依然有人助唐辰君,一杆亮银枪如彗星划破夜空般闪耀,阻向无形刺客的剑——赵飞羿上山后的第一枪,如一条银龙般正面压毁无形刺客的剑势!
然而,杀招不止来自于一方。
江应横的双掌才是独尊门一方的最强战力,这双掌几乎是与无形刺客的剑同时攻向唐辰君。
夏逸飞身而上,劈向江应横背颈,其刀势之猛烈必使江应横不得不收招回防守。
但江应横居然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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