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叶时兰!
合围之势已成,叶时兰无法躲,也不打算躲。
“碎岩掌”以刚猛霸道著称,而叶时兰本人比她的掌法更强势。
只见她身形不停飞转,双掌不断拍出,硬接这十数把兵器。
只听金铁交鸣声不断响起,其中更有数把兵器被其铁掌震断!
一柄断缺的残剑倒旋而飞,正落在傅潇脚前的泥壤中。
傅潇负伤未能参战,虽立于走廊上观战,却还是认出了这个女子正是在桃花林中救下他的叶时兰。
叶时兰远比在场所有人想象中的“绯焰女魔”更强——正如她本人所言,单打独斗,在场绝无一人是她对手。
不集众人之力,绝难取胜。
樊义忽然叫道:“为何还有人不愿出手,莫不是是想放走这女魔头么!”
后方,赵飞羿纹丝不动,口上则缓缓道:“在下已经说过,这个仇是要亲手报的。”
樊义怒叱道:“想要单挑叶时兰,你是疯了么!”
赵飞羿冷冷道:“我疯与不疯,与你何干?”
他抬手一指力战众人的叶时兰,说道:“这些围攻绯焰女魔的人中,十个人里有两个是为了报仇,三个是为了正义,剩下一半只怕是为了集众之力杀了叶时兰,好借此扬名,大肆自吹一番!如此方式,或许可以杀死叶时兰,可是这样报仇,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樊义瞪圆了眼睛,第一次听说报仇还讲究喜不喜欢。
李恒一悠悠道:“想不到飞云寨主年纪轻轻,却是气魄非凡,绿林好汉中倒是少有赵当家这样的快意英豪。”
赵飞羿道:“盗亦有道本就是我飞云寨的作风,既然李道长也不屑与这些人物围攻叶时兰,自然该知道我飞云寨的气节。”
李恒一抚须笑道:“有理,闻道有先后,老道受教。”
樊义又看向另一边,叫道:“玄阿剑宗的唐少侠已经出手,涅音寺与净月宫却要袖手旁观么!”
果然,林欢、杨乐、月遥三人只在一边素然而立。
无得退立后方,一脸讶然道:“悟嗔师侄早已下山,他才是涅音寺的代表,贫僧只是代师父而来。”
说完,他居然低下头开始默默念起经来。
樊义若不是知道这和尚是货真价实的活佛的亲传弟子,几乎就要骂出一句“无胆无耻!”
林欢又道:“我们倒是想出手,只是这班人武功平常,却又争先恐后地围上去,叫我们如何插手?”
杨乐接道:“何况我净月宫出不出手,需要他人来教么!”
樊义瞪着几人,已说不出一句话,只得厉啸一声,又杀入人群中。
见状,叶时兰不由冷笑不止——越是弱小的蝼蚁,越是喜欢群聚!
骤然。
贺不平的一口环扣刀当头砍下,叶时兰却只用右掌相迎。
只听“嘣”一声响,贺不平这柄环扣刀如同砍在金刚石上,已多出了七八条裂痕,同时倒喷出一口血,雄健的背影也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去,又接连撞倒了四五人。
未等贺不平落地,叶时兰已追着他倒飞的身子而去,企图借着贺不平开路。
如此一来,两侧旁人反倒不敢怒下杀手,唯恐误伤贺不平。
然而,叶时兰始终未能因此突围,只因那背后传来的杀机——唐辰君再度杀回,一道剑花划向叶时兰后心。
叶时兰扭过右掌,手掌仿佛霎时变大了一倍,抓向那道剑花。
剑花骤然消失,唐辰君的剑不知何时已改刺向叶时兰腰腹。
这一变招却是在叶时兰意料之外,她虽然闪避及时,但腰间仍是扬起一片血花!
叶时兰顿时勃然大怒,左掌已然通红,以“绯焰掌”直取唐辰君天灵——她本扬言不想杀人,但唐辰君这一剑已激起她的杀心!
唐辰君既知此女的掌力雄猛,哪敢硬拼,方才一剑得手,立马收势倒退,但叶时兰这一记“绯焰掌”似已吃定了他,仍不止追击。
忽然,一道剑光自夜幕下划过,斩向叶时兰右腕。
叶时兰欲施旧技,翻手便想抓住那道剑光,可那剑光也随着她的手腕翻动而为之一翻,自外转一周避开叶时兰那夺械之手后,继续斩向她的右腕!
这如蛇一般灵巧多变的剑法自然需要软剑方可使出,且在今夜第一次逼得叶时兰主动撤回杀掌后退。
如林欢所言,净月宫终究会出手的,她与杨乐已各执一柄三尺余长的软剑在手,但方才逼退叶时兰的人并非她们二人,而是月遥与她手中那柄软剑——从没有人见过这般细长而柔软的剑。
剑长六尺,已近一人长短,却又柔软得如同一条鞭子。
“净月宫……银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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