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看来眼手表：“你们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这还有其他病人要看病。”

    林至诚也不敢影响其他病人看病，“好，那就不打搅你工作了。”

    他穿戴好带着两个儿子离开后，姚娟赶紧凑过来：“姜医生，我感觉你和那个老干部，熟悉啊。”

    姜念：“是我刚找到的亲爹，不算太熟。”

    “啊！“姚娟张大了嘴巴。

    “怪不得你舍得给他吃三颗鸡蛋。”

    “他的级别不低吧？看起来像是个大官。”

    姜念：“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你看，他和我也不太熟悉。”

    “刚才忘记收他的就诊费了，我还得倒贴。”

    赵登笑：“家属，哪里需要付费，何况，你又没开方抓药。”

    姜念从口袋掏出两毛钱给姚娟：“还是要付钱的，不好破了规矩。”

    姚娟便帮她收了，登记入账。

    “姜医生，真同情你，虽然亲爹和公爹一家都有点高不可攀，自己还要在这里挣辛苦钱。”

    姜念：没想到已经在同事面前树立了苦哈哈的形象。

    自嘲一笑：“可不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于是，没人再追问她的家庭什么情况。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后，姜念赶紧下班，径直去了国营饭店，林至诚父子都点好菜了，等她一起吃饭。

    姜念快步走过去：“让你们久等了。”

    林至诚：“应该的，要不是我麻烦你看病，说不定你还能早点下班。”

    姜念：“习惯了，当医生的很少能准时下班。”

    桌上好几个荤菜。

    他们边吃边聊。

    “念念，你这高明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林绍刚问。

    “以前村里来过一个游医，教了我点基本的医学知识，后来，我就自己得空了学文化看书。”

    “发现能自学医书上的知识后就一边学一边领悟。”

    姜念从包里拿出两本破旧的中医书，一本叫中医内科，一本叫正骨术，都是有文字有插图的。

    这两本书是她之前从收破烂那里淘来的，随身备着，防止别人考古她学医的经历。

    林至诚拿过来翻看，赞赏道。

    “看来你的悟性不错，随你母亲，很聪明。”

    林绍刚也道：“母亲以前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可惜她在产房生完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被偷换的婴儿，否则，不至于让你被坏人抱走。”

    姜念：“产妇生完孩子都很虚弱，一般情况下是没法记住孩子的容貌，何况是别人有意偷换。”

    这话题，提起来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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