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但最终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像终于松开了一口气,也像是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跟着我吧。”
维萨抬头,眼里有一点不敢置信,也有一丝挣扎。
她明白这不是原谅,也不是重拾旧情。
那只是一个命令,一种默许,你还可以站在我身边,但你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但维萨站了起来。
此刻过后,她不是寒月的战士了。
她是希芙的影子,是替部族赎罪的刀锋,是寒月留在这个新世界里最后一丝记忆的守卫者。
她低声应道:“是。”
希芙没有说话,只回到桌前继续坐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维萨远处望过这座城市的轮廓,但那时看不真切,只觉得热闹,但离得太远并没有多少真实感。
可这一次,是第一次在白天真正踏入。
她跟着希芙的车队,从城门口走进赤潮主街。
阳光照在整齐铺设的石板路上,路边一排排圆顶的穹屋整齐排列,街道宽阔,行人有序。
小贩的吆喝声、铁匠的锻打声、孩童的笑声交织成一种她陌生的喧闹。
她看见一个断腿的老人坐在街角,正喝着热粥,旁边有个孩子递给他一块肉饼。
这在她的记忆里,是不可能存在的场景。
在北境,在蛮族的世界,伤兵只能被丢在雪地里自生自灭,老人靠抢劫才能活下去。
可在这里,没有冻死的乞丐,没有抢食的饥民,至少她没看到。
在午餐时刻,有人递给她一碗热腾腾的炖魔兽肉粥,又递上黑麦面包。
她本想拒绝,但闻着那股香味,身体比理智更先动了。
她喝了一口,热流滑入胃中,整个人像突然回了魂。
那一刻,她愣住了。
不是因为食物好吃,而是因为她感到迷茫。
长期以来,她都靠干肉和劣酒活着,靠劫掠和杀戮填饱肚子,而这里普通的居民都可以在街边吃着炖肉和面包,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她不知道,原来北境还能这样活着。
她走在街道上,看见路边排水沟设计得整齐细致,不再像部落的污水那样流得满街都是。
夜间街灯已经立起,公用洗浴所外还贴着开放时段与免费告示。
她犹豫地进了一家洗浴所。
热水冲在身上时,汗渍、泥污、血痂被一点点洗净。
她站在水雾中,忽然觉得皮肤都不属于自己了。
这种舒适,这种干净的感觉,太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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