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深冬的北城冷得不像话,谢汶月刚出公司大楼就被一阵风吹得缩了缩脖子。
陆怀暻从上到下看了她一眼,这姑娘也是不怕寒,薄绒毛衣外面就套了一件毛呢大衣。
“我去开车,你等等。”说完陆怀暻转身就走,刚走没两步他又倒回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你穿上。”
谢汶月懵懵地看着他。
“怕你冻着了。”
她接过来,温声说道:“哦。”
等陆怀暻将车开过来,谢汶月上车,但陆怀暻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他两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谢汶月疑惑地看着他,听见他沉声说道:“谢汶月,我这是第三次给你外套了。”
谢汶月在脑海里飞快回忆,她想起面试时穿走了陆怀暻的外套还没还给他,一时有些窘迫:“哦,你那件我明天给你带来。”
陆怀暻笑了笑:“不止那件。”
谢汶月一愣,“可是我只记得……”
陆怀暻打断她的话:“谢汶月,我在洛杉矶见过你,那天下着很大的雨。”
谢汶月猛地想起来什么。
思绪在她脑海里胡乱浮现,她此刻就像是卷入海潮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们这么早之前就重逢过了,只是她不知道。
“谢汶月,你是真迟钝还是什么?你以前领导会天天等你下班,天天请你吃饭,天天送你回家,还这么耐心给你改程序吗?”
谢汶月更沉默了……
她有些慌乱无措,下意识咬紧下唇,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
她就顶着陆怀暻炙热的目光,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对大家都这样。”
陆怀暻轻笑,笑声闷闷的,听得谢汶月更慌乱,“你见我对谁这样过?”
那天陆怀暻的话像是点醒了谢汶月,她才发现陆怀暻的确对她很不一样。
他从不帮别人改程序,会议上也只有谢汶月主讲时才认真听一下。
比如这时,谢汶月隔着会议桌偷偷观察陆怀暻,他低着头玩手机,注意力半点没放在会议上。
良久,陆怀暻突然抬眸,两人视线对上,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短暂地交汇一瞬他便收回目光。
随即谢汶月的手机弹出一天消息。
——在想什么?
——在想领导开会不专心,你在想什么?
——想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
谢汶月有种被抓包的羞耻,她红着耳廓将手机熄屏,继续听会议。
这天起,谢汶月终于意识到,陆怀暻待她是不一样的。
他对别人都太冷,唯独对她温柔。
但他也将这份独一无二的待遇把握得刚刚好,暧昧却不逾矩,又恰恰让谢汶月明白。
可谢汶月对感情的迟钝比陆怀暻预料的多,他本以为上次就算挑明他的心意,她也听懂了,可是后来谢汶月依旧对他如初。
陆怀暻就任着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依旧慢慢放长线。
不得不说,陆怀暻这人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追人也是。
他依旧等谢汶月下班,依旧带她吃饭,只是他比以前更贴心更细致。
某天傍晚,外头的雪下得大,他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了,温温柔柔给人围上。
谢汶月就直直看着他,围巾上还带有他的余温,她温声说谢谢,陆怀暻这时突然俯身下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谢汶月往后仰了仰。
陆怀暻轻笑,动作轻柔地摘下她发丝上的雪花。
又某次谢汶月忙了一整天,累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陆怀暻看着她无奈叹了口气,在她身上轻轻盖上毛毯,还贴心地替人关了电脑。
正要起身时谢汶月睁开眼,声音闷闷地问他:“下班了?”
他揉揉谢汶月的头:“嗯,太累你就睡一会。”
谢汶月轻轻点头,再醒来时发现陆怀暻已经帮她做完了工作。
谢汶月这人对感情再迟钝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的心意,但是谢汶月不敢回应他。
有时候她会分不清自己对陆怀暻是喜欢还是执念,这份年少不知所起的心动持续太多年,连时间也磨灭不了。
林知夏说她这份喜欢太执着了,不可置否,这份喜欢仿佛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而是一份执念。
况且陆怀暻和她之间太暧昧,她不知道他的真心,她更想不通陆怀暻为何喜欢自己。
于是她回应不了陆怀暻,拒绝了她割舍不下,同意又太轻率。
陆怀暻意识到这点时,已经临近新年了。
最近谢汶月有些回避他,他也猜到这姑娘多半是内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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