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
干脆利落。
沈岩挂断电话,看向顾彦飞。
“顾教授,还有别的吗?”
顾彦飞沉默了。
他那双见过无数大场面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震撼。
这不是在谈一场手术。
这是在发动一场战争。
一场用钱和资源,向死神发起的,不计成本的战争。
他忽然明白了安然在电话里对他说的那句话。
“顾教授,你不用管他是谁,你只要知道,他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没了。”
顾彦飞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沈总,你这样的‘家属’,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只关心结果。”
沈岩转身走回客厅。
方知拙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但那双抓着轮椅扶手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
他看着沈岩,眼神复杂。
有感激,有期待,但更多的是一种长久以来被现实磨灭后,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忐忑。
沈岩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他只是走过去,给方知拙的茶杯里续上了热水。
“方教授,鲸落湾那边,冯远山又出了一个新的基座设计方案。”
“他想用最新的复合材料,说是能更好地吸收潮汐能的共振,但成本要高出四成。”
“您帮我看看,这钱花得到底值不值。”
沈岩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屏幕上,是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三维结构图。
方知拙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重新亮起了属于学者的光芒。
他开始滑动屏幕,放大细节,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客厅里,关于手术的紧张气氛,被一种纯粹的学术探讨氛围悄然取代。
陈光科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佩服。
他知道,沈岩这是在用方知拙最熟悉、最热爱的方式,转移他的焦虑。
让他从一个等待命运宣判的病人,重新变回那个掌控着世界前沿科技的顶尖物理学家。
三天后。
T市最顶级的和睦私立医院,顶层VIP区。
整整一个楼层,被沈岩包了下来。
走廊里,原本挂着的艺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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