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彦飞没有在意方知拙的抗拒。
他蹲下身,神情专注地开始检查方知拙的双腿。
他捏了捏,敲了敲,又用一根小小的银针,在几个关键的神经节点上进行测试。
“有感觉吗?”
“……没有。”
“这里呢?”
“……还是没有。”
方知拙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检查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顾彦飞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每多一分钟,方知拙心里的那颗种子,就往下沉一分。
陈光科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顾彦飞站起身,摘下了手套。
“顾教授,情况怎么样?”沈岩问道。
顾彦飞没有马上回答。
他走到一旁,看着方知拙的X光片和多年前的病历,沉思了许久。
整个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方知拙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情况很糟糕。”
顾彦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十五年的时间,太长了。神经已经严重萎缩,和肌肉的连接几乎完全断开。按照常规的医学理论,恢复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方知拙的身体,猛地一晃。
他闭上了眼睛,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
果然,是这样。
果然,还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然而,顾彦飞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但是……”
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方知拙的脑海里炸响。
他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顾彦飞。
顾彦飞的目光,带着一种学者的兴奋和审慎。
“我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你当年脊椎受损的位置非常刁钻。”
“它虽然切断了主要的神经传导束,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像一个‘保险’,保护了一簇深层的,更原始的神经元丛。”
“这十五年来,它们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没有坏死。”
顾彦飞走到方知拙面前,眼神灼灼。
“常规的神经嫁接和再生疗法对你没用。”
“但近两年,M国那边有一项前沿的生物电流刺激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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