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岩说。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画。”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认真。
他抱着悠悠上了车。
车子平稳地启动。
沈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画。
沈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儿童画。
画上,那个提着公文包的火柴人,是他。
那个被所有人牵着手,站在中心的,也是他。
他的世界,似乎总被分割成这样泾渭分明的两半。
一半是冰冷的商业帝国,是尔虞我诈的深渊棋局。
另一半,是女儿柔软的拥抱,是画纸上笨拙却温暖的太阳。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
刘慧正低头温柔地和悠悠说着话,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这个女人,像一束温暖的光,小心翼翼地照进他那片早已被冰封的废墟。
她不知道他刚刚在茶社里,用几句话,就为一个庞然大物的覆灭,写好了第一章的剧本。
她也不知道,他刚刚又用一行代码,撬动了另一个行业的根基,为自己换来了八亿现金和无法估量的未来。
她只知道,他是悠悠的爸爸,是她未来的丈夫。
是一个需要回家吃饭的男人。
沈岩收回目光,将那份可能会颠覆无数人命运的冰冷,重新藏回了眼底最深处。
车,开得很稳。
家的方向,很明确。
与此同时。
静心茶社的包间里,只剩下张巨峰一个人。
他坐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桌上的茶,已经凉透了。
就像他此刻的心。
他终于站起身,拿起那个装满了远山重工和江南集团罪证的旧皮箱。
很沉。
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没有回家。
而是驱车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
夜风很冷,吹得铁皮屋顶哗啦作响。
张巨峰找了个空旷的水泥地,打开皮箱。
他将里面的文件,一叠一叠地拿出来。
有泛黄的采购单据,有手写的私人笔记,有厚厚的资产剥离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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