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钱,不是问题。”
“材料,用全世界最好的。”
“人工费,我可以给你加三倍。”
“我只要一个结果。”
沈岩看着冯远山的眼睛。
“两个月。”
“两个月后,我要带着团队在这办公。”
两个月。
冯远山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职业尊严上。
整个包厢,瞬间陷入死寂。
只有角落香炉里那缕沉香的青烟,还在固执地向上盘旋。
王海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想开口打个圆场,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向冯远山。
只见自己这位老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冯远山的手,在桌下悄然握成了拳头。
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对他,乃至对他整个冯家几代人手艺的侮辱。
那套平层,不同于其他的平层建筑。
那是他父亲的封山之作,是他年轻时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地方。
两个月,把它推倒重来,还要做到顶级新中式?
这是天方夜谭。
是外行人的痴人说梦。
他几乎要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可当他的视线,对上沈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心头那股火,却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那双眼睛里,没有催促,没有轻蔑,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只有一片平静的深渊。
仿佛在说,我只陈述一个事实,接不接,在于你。
冯远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王海东前些天在电话里那近乎崩溃的哭嚎。
“老冯,我完了,我这次真的完了……”
“资金链断了,那批货卡在海关,每天的滞纳金都够我破产好几次……”
“我连最喜欢的那套平层都准备卖了,还是堵不上窟窿……”
可现在呢?
王海东就坐在他对面,虽然有些紧张,但眉宇间的意气风发,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这一切的转变,都源于眼前这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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