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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旦认了亲,局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姨母这个身份端着,那几只狼崽子在她面前只能低声下气,做小伏低。否则传扬出去,说新来的神武校尉不知礼数,连在自家长辈跟前都这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真是配得上“神武”两个字呢!
赵氏跟苏清尧再疼爱苏清慈,只怕也会因此心生不喜。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气的呢?
想到之后可以仗着长辈身份随心所欲地羞辱那一大家子仇人,尤其是那个杜氏,苏锦绣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的疲惫也尽数消散。
主仆两个又嘀咕了几句,苏锦绣便精神奕奕地去了一趟儿子的院子。
许是折腾累了,沈京斌到底乖乖喝了药,这会子睡得正沉。
丫鬟南枝在一旁细心伺候着。
苏锦绣怜惜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站在床边端详了他好半晌,跟着把南枝叫到一旁询问情况。
问世子有没有吃过东西,喝了几碗药,闹了多久等等。
南枝也都事无巨细,一一回复。
“你是个好的。”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苏锦绣赞许地点点头,“斌儿近来心情烦躁,脾气也大了许多,多亏了有你衣不解带地照看着,我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也只有你能哄得斌儿听话,比我这个当娘的还要管用。”
南枝俏脸发白,慌忙跪下,“王妃明鉴,奴婢只是不忍见您辛苦劳累,对世子绝无非分之想!”
苏锦绣微微一愣。
她倒不是那个意思,南枝虽然长得出众,人也聪慧懂事,心灵手巧,待上恭顺体贴,待下温柔和善,而且还识文断字。可以说,女子该有的优秀品质,她都有。
唯独缺了一样,那就是出身。
说起来,南枝并不是苏家的家生子,跟吉郡王府其他人也没有关系,而是三年前苏锦绣从外面买回来的孤女。
当时正值寒冬腊月,她跪在冷硬如冰的地面上,头上插着草标,身边横着一具卷着草席的尸体。
瑟瑟发抖,说要卖身葬父。
说父女两个是从远乡来凤阳府投亲的,谁知道半路上钱财被贼人洗劫一空,差点连命都没保住,靠着一路乞讨,千辛万苦才来到了凤阳府。
没想到亲戚见两人穷困潦倒,不仅不接济收留,反而嫌弃地将他们赶走。
她爹身子骨本来就孱弱,又经过这么一番长途跋涉,再加上气急攻心,当场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竟然就此一命呜呼。
为了让父亲入土为安,也为了能有口饭吃,十三岁的小姑娘别无选择,只能费力地将亲爹的尸体拖到了南屏山下,摆开场子开始哭。
按她后来说,是因为山上便是净慈寺,来拜佛的大都乐善好施,遇到好心人的机会更大一些。
然后她就遇到了苏锦绣。
苏锦绣从来不信鬼神,更谈不上什么菩萨心肠,之所以来净慈寺上香,不过是假装孝顺,陪着嫂子鳌氏一同为患了眼疾的赵老夫人祈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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