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透明人,无人在意。
叫他怎能不恨?
不过好在苍天有眼,江墨年官升得快,却也死得快,几年后在外放途中遭遇匪徒,一命呜呼。
这就叫报应。
从知道江湛身世的那一刻起,毕世镜就改变了主意,江墨年的儿子,不配入朝为官,甚至都不配活着,就应该跟他老子一样,早死早超升!
就在毕世镜暗自发狠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苏清尧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江湛身后,勾着粗短脖子往桌面上看。
毕世镜这才注意到,原来江湛已经动笔了。
想了想,他也走了过去。
一眼就看到了江湛破题的第一句。
“长夏千章木,浓阴百啭鹂。”
毕世镜瞳孔一缩。
不得不说,这句写得真不错,破题巧妙,平仄严谨,而且极具想象力。
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瞅着毕世镜眼里的震惊,苏清尧得意地挺了挺大肚腩,只觉得神清气爽。
哼,都跟你说了江湛没作弊没作弊,非是不信,现在该信了吧?
毕世镜皱着眉头继续往下看。
越看脸越黑。
“双襟黄似绣,一带绿成帷;
叶暗伫踪久,枝高送响迟;
舌尖风剪剪,身外雨丝丝;
坐宛遮云母,歌能斗雪儿;
好音难自閟,炎景不曾知;
杨柳三义路,樱桃四月时;
幽情烦鼓吹,写出画中诗。”
最后一笔落下,毕世镜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碳。
“好!写得太好了!”苏清尧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啪啪鼓掌,“比应试的诗还要好上十倍不止!”
说着转向毕世镜,笑眯眯问道:“毕大人,您觉得如何呀?”
毕世镜冷冷地回了一句,“勉勉强强。”
苏清尧在心里嗤笑两声。
什么叫勉勉强强?
明明就是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好不好?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题是毕大人您现出的,这诗也是江湛现作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可能作弊了吧?既然如此,足以证明了江湛的清白,毕大人可以放人了吧?”
放人?怎么可能。
毕世镜冷哼道:“本官承认他诗写得不错,也承认他确实有几分才华,但这只能证明那些文章跟试帖诗是他自己所作。别忘了,还有算学题呢。”
他回身坐回到公堂上,手指敲了敲案桌上的试卷,“苏大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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