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卫鸣马上挥舞着水火棍赶人。
“衙门重地,岂容你在这儿撒野吵闹!赶紧走,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娄氏只能退到了远处,蹲下身子无助地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起身往后面的牢房那边走去。
门口的狱卒听说了她的身份,倒也没有阻拦。
按照规定,犯人在被流放之前,是允许见家人最后一面的。
杨典风被关在水牢旁边。
这是除了暗室,整个监牢里环境最恶劣的一间。
当初看管犯人的堂堂捕快,如今自己却成了阶下之囚,不可谓不讽刺。
“风儿!”看着里面那个蜷缩在角落,憔悴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娄氏心痛不已。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杨典风木然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波澜。
他挣扎着爬过来,隔着一道铁栏杆,哽咽地喊了声:“二娘……”
娄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非要跟那个江漓作对?”
“二娘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得罪他,更不要害他,离他远远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如今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让我拿什么救你啊......”
杨典风面如死灰,“对不起二娘,是我错了。”
他错在低估了那个杜氏。
没想到一个乡下长大的女人,竟然那么邪门儿。
还会放毒!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给杜氏反应时间,而应该快刀斩乱麻,一刀结果了她。
也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可惜后悔也迟了。
“二娘,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你照顾我这么久,说好了替你养老送终的,现在看来怕是做不到了。”
“好在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银子,就压在死老头的牌位下面,你拿去傍身吧,这样我走也能走得安心些。”
娄氏终于崩不出哭出声来。
狱卒走过来用铁棍敲了敲栏杆,语气不善。
“嚎什么嚎?人还没死呢,这就开始哭丧了?要哭出去哭去,别在这儿添晦气!”
“张小毛!”杨典风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狱卒,“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我就不,你能怎样?”
狱卒嗤笑一声,“有本事你打我呀,还跟以前一样,心情不好就拿咱们这些低等狱卒出气呀?”
“哦,现在做不到了是吧?活该!”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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