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用长焦镜头拍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林景天站在城西废弃工厂的铁门后,对面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那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他右手手腕上缠着圈黑色的绷带——那是林景明的标志性特征。
“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五分。”刘海涛死死盯着萧婷婷,“林景天说去处理公司的事,结果却在这种地方见通缉犯。婷婷,你敢说他不是在做违法的事?”
萧婷婷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看向林景天,眼神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上周三下午,她确实问过他去做什么,他只说“有点事”,没多做解释。
林景天拿起照片,指尖在画面上轻轻摩挲:“看来刘副总不仅跟踪我,还认识林景明。”
“我不认识!”刘海涛立刻否认,却下意识地避开林景天的目光,“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可疑,碰巧拍到的!”
“碰巧?”林景天冷笑,“城西的废弃工厂上个月就被划为拆迁区,周围连监控都没有。你带着长焦相机在那里蹲守,不是早就知道林景明会出现?”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你帮他转移资产,替他传递消息,甚至在他被警方通缉后,还敢帮他约见线人——刘海涛,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你血口喷人!”刘海涛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伸手想去抓萧婷婷的胳膊,“婷婷,你别信他的鬼话!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我爸,他会告诉你林景天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手刚碰到萧婷婷的针织开衫,就被林景天一把攥住。林景天的指骨修长,力道却大得惊人,捏得刘海涛痛呼出声。
“啊——你放手!”刘海涛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像铁钳似的纹丝不动。
林景天缓缓站起身,比刘海涛高出小半个头,投下的阴影将对方完全笼罩。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刘先生,动手动脚的习惯,该改改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刘海涛疼得额头冒汗,却还在嘴硬,“盛华集团在市里的影响力……”
“盛华集团?”林景天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手机里立刻传出刘海涛和一个男人的对话,背景里隐约能听到海浪声。
“……那笔钱必须在周五前转到瑞士账户……”
“林景明说了,只要做完这单,就分你三成……”
“萧婷婷那边你放心,我肯定能把她从林景天身边抢过来……”
录音不长,却字字清晰。刘海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桌上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格外刺耳。
“你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在我家装窃听器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林景天收起手机,“那枚米粒大小的东西,藏在餐椅的螺丝眼里,做工倒是不错。”
萧婷婷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看着刘海涛,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那个在她记忆里永远带着阳光笑容的少年,此刻却像个陌生人。他眼底的贪婪与阴鸷,与林景明如出一辙。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海涛,你为什么要帮林景明?他是通缉犯啊!”
刘海涛的嘴唇动了动,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我……我只是被他威胁的……他手里有我爸挪用公款的证据……”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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