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亭的方向。那里亮着一盏孤灯,像鬼火般在黑暗中摇曳:“我必须去。”
“清凰!”林景天皱眉,“那是前世的事了,他想用过去困住我们!”
“不是困住。”她转过身,眼底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坚定,“他手里有夜明珠,说明他找到的不止是玉玺和虎符,还有能记录影像的秘器。这种东西不该落在他手里,更不该用来操控人心。”
她走到林景天面前,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骨——那里有一道浅疤,是前世替她挡箭时留下的,这一世竟在同样的位置浮现:“你记得吗?前世你总说我太犟,可若不是这股犟劲,我怎么能撑到转世找到你?”
林母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个锦盒:“把这个带上。”
盒子里是半块玉佩,玉质温润,刻着半个凤纹。“这是先皇后给我的,说能辟邪。”她将玉佩塞进萧婷婷手里,“当年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时,说若遇大难,持凤佩可寻龙佩——现在看来,龙佩恐怕在林景明手里。”
萧婷婷指尖抚过玉佩的裂痕,突然想起影像里林景明腰间闪过的半块龙纹玉佩。原来如此,他早就集齐了能开启皇室秘藏的信物。
夜里十一点,摄政公园的巡逻警犬突然狂吠起来。林景天开车绕到公园后门,萧婷婷换上便于行动的黑衣,将凤佩藏进衣领。车窗外,湖心亭的灯光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飞舞的孔明灯,每盏灯上都写着“血债血偿”。
“他在模仿当年的流星灯。”林景天握紧方向盘,指腹蹭过换挡杆上的磨损痕迹,“想用同样的场景击溃你的心理防线。”
“可他忘了,流星灯是暖的。”萧婷婷望着那些飘远的灯火,“就像你当年说的,是摘给我的星星。”
湖心亭的石桌上摆着个青铜架,夜明珠就嵌在架上,光芒比视频里更盛。林景明背对着他们站在亭边,手里把玩着半块龙佩:“你们倒是比我想的更情深义重。”
“玉玺呢?”林景天将装着仿制品的盒子放在石桌上,枪口始终对着他的后心。
林景明转过身,夜明珠的光映出他眼底的疯狂:“别急,先看完这个。”他抬手按在夜明珠上,珠体投射出另一段影像——画面里是年幼的林景明跪在祠堂里,背上满是鞭痕,一个老者拿着龙佩骂道:“你记住,林家本该是皇室,是林景琰的父亲抢了我们的江山!”
“看到了吗?”林景明的声音发颤,“我从小就被灌输这些,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可你们呢?你们凭什么能忘了前世的血仇,在这里谈情说爱?”
萧婷婷看着影像里那个缩在角落的孩子,突然想起前世城破时,有个小太监说过,二皇子林景明自幼被养在宫外,受尽折辱。原来那些疯狂背后,藏着这样扭曲的执念。
“复仇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她往前走了一步,凤佩在衣领里发烫,“你杀我父皇母后,掘人陵寝,用玉玺和人命做筹码,这不是复仇,是犯罪。”
“犯罪?”林景明突然大笑,笑声惊飞了亭边的夜鹭,“等我开启皇陵地宫的秘藏,拿到大梁的宝藏和兵符,谁还敢说我犯罪?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我才是正统!”
他突然抓起夜明珠扔向萧婷婷:“接住它!这珠子能显前世今生,你敢不敢看看林景琰当年的真正死因?”
夜明珠在空中划过弧线,林景天想接住,却被萧婷婷拦住。她伸手握住珠体,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影像突然在她脑海里炸开:林景琰并非死于乱箭,而是被自己信任的副将背叛,那副将拿着林景明给的密信,亲手将毒酒灌进他嘴里。
“啊!”萧婷婷痛得蹲下身,珠体烫得像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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