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执事!若我马长征在你林家眼中,注定只是一头被圈养、被定期放血、永无仙路可望的‘血猪’……那我宁可现在,立刻就死在你面前!也好过苟延残喘,眼睁睁看着自己道途断绝,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他周身气息陡然变得紊乱,眼神中是一片毫无生气的灰败与决然,仿佛下一刻就要自断心脉!
林永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和那彻底豁出去的眼神震住了!他见过不少“血食”不甘的挣扎、隐忍的怨恨,却从未见过如此直接、如此彻底的以死相逼!
他心头猛地一紧。逼死马长征,对他、对林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损失一个稳定的气血来源,甚至可能引来宗门执法的调查(虽然林家能摆平,但终究是麻烦)。更重要的是,他从马长征眼中看到的不是伪装,而是一种真正被逼到绝境后,对命运不公的疯狂反抗。
“这些血猪……到底还是存着修仙的痴念……”林永年心中暗骂,但气势却不自觉地弱了三分。他深知,对这些尚有潜力的“血食”,不能逼迫太甚,否则容易鸡飞蛋打。需要给他们一丝渺茫的希望,才能让他们乖乖就范。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半晌,林永年才冷哼一声,打破了沉寂,语气依旧生硬,却不再坚持取消任务:“哼!以死相挟?没用的废物才会如此!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他话锋一转,盯着马长征:“任务,你可以去。但记住,按时交付血珠,若有延误……后果你应该清楚!若是敢借此机会一去不返,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林家也必让你神魂俱灭!”
这已是变相的妥协。
马长征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赌对了。他压下翻腾的气血,垂下眼睑,恢复了之前那略带顺从的姿态,低声道:“弟子明白,定会按时交付,不敢有误。”
林永年又冷冷地警告了他几句,这才带着一丝未尽兴的愠怒,拂袖而去。
看着林永年消失在山路尽头,马长征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方才那一刻,他确实动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他缓缓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力量……我需要更快获得摆脱这一切的力量!”
半个时辰后,云清宗山门之外。
马长征并未搭乘速度缓慢的公共灵鹤,而是决意独自前往。
他祭起那柄宗门发放的制式下品法器长剑,默运《三生镇狱诀》。
与以往催动《引气诀》时不同,混沌灰色的三生真元注入剑身,那刻有简易锐金符文的剑体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轻鸣,剑身流转的光华不再是单一的寒光,而是隐隐带着一丝厚重与绵长的意蕴。
他纵身一跃,轻巧地踏上剑身。
“起!”
心念一动,长剑化作一道灰蒙蒙的流光,托着他的身影冲天而起,稳稳地悬浮于百丈高空。
强劲的山风迎面吹来,鼓动他的淡青色道袍猎猎作响。
脚下,是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的群山,云清宗的亭台楼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家胜境。
远方,天高云阔,山河壮丽,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万道金辉。
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与豪情,瞬间冲散了方才与林永年对峙的压抑与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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