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问你们！”

    “当初，在新一团，小栓子得了那要命的‘抽风病’，所有人都说没救了的时候！”

    “是谁！用他娘的发霉的馒头，硬生生地，把咱们快死的兄弟，从阎王爷的手里，给抢了回来的？！”

    台下，短暂的沉默之后。

    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整齐划一的吼声！

    “是耿先生！！！”

    那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崇敬！

    李云龙，很满意。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那我再问问你们！”

    “在苍云岭上！是谁，一句话，一个动作，救了咱们的炮神，王承柱的命？！”

    “又是谁！动了动嘴皮子，就让柱子的炮弹，跟长了眼睛一样，一炮，就干掉了坂田老鬼子的指挥部？！”

    台下，那些从新一团跟过来的老兵们，尤其是炮兵排的战士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胸膛，脸涨得通红！

    他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爆发出了一阵，比刚才，还要响亮数倍的，震天的吼声！

    “是耿先生！！！”

    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狂热的味道！

    李云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缓缓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那我，最后再问你们一句！”

    “就是今天！就在刚才！”

    “是谁！把咱们手里，那连个响都听不见的‘二踢脚’！”

    “变成了，能把鬼子的乌龟壳，都给炸上天的‘开山炮’？！”

    “是谁！让咱们，几乎没伤亡一个弟兄，就发了这么大一笔洋财的？！”

    台下！

    这一次，不再是吼声！

    而是，所有战士，压抑不住的，近乎癫狂的，崇拜到了极点的咆哮！

    “是耿先生！！！”

    “耿先生！！！”

    “耿先生！！！”

    那声音，汇成了一股洪流！

    一道，足以冲垮一切的，钢铁洪流！

    ……

    李云龙，抬起手，向下压了压。

    等到台下，那狂热的声浪，渐渐平息。

    他清了清嗓子。

    脸上的嬉笑和张狂，全部收敛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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