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钱,是我自己出的。”
“现在,这些地都已经办好了手续,交由地方政府,统一管理。”
“一部分,用来给庞炳勋老将军,建造养老用的宅子。”
“另一部分,则作为田亩,分给了当初受害的那些农户。”
楚云飞说得很平静,但他能听出,钱伯均这番“大义灭亲”的背后,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和痛苦。
民国时期,基本上就是实打实的乡土社会。
宗族、地方是绕不去的门槛和话题。
而非快速城镇化的今天,这种宗族关系仅仅只在部分地区依旧存在。
楚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充满了欣慰:“辛苦你了。”
“钧座言重了。”钱伯均苦笑一声,“是我治家不严,给咱们军人身份抹了黑。”
“该受罚的,是我。”
楚云飞笑了笑,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说起来,既然地都买好了,你说,我要不要再给庞老将军,买上一台拖拉机?”
“好歹,也是堂堂的冀察战区副总司令,将来真要在林县,归隐田园了,总不能还让他老人家,自己扛着锄头下地吧?”
“有台拖拉机,也能省些力气。”
这句半开玩笑的话,让钱伯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那份沉重,顿时消散了不少:“钧座所言极是。”他也开起了玩笑:“我看,可行。”
“这没准啊,将来在史书上,还会记上一笔。
“庞炳勋将军,解甲归田,不忘农桑,驾铁牛以耕,开一代名将风气之先河呢。”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因为此事而产生的最后一丝隔阂,也在这一笑之间,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赵鹏程快步走了过来。
钱伯均也快速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云公,钱长官。”
赵鹏程敬了个礼,小声提醒道:“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孙铭到了没?”
“刚刚入席就坐。”
“知道了。”
楚云飞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
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赵鹏程先一步,推开大门,挺直了胸膛,用他那洪亮的声音,高声唱道:
“军训部总顾问,楚长官到!”
唰!
会议室里,早已到齐的数十位指挥官,无论派系,无论军衔,在这一刻,都如同被按下了开关一般,齐刷刷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身体,目光,齐齐地,投向了门口。
楚云飞缓步走入,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都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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