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种狗东西命实在是太硬了,鬼知道后面能干出来什么事情。
——
另一边,山城,统帅部会议室。
一场围绕着孙殿英命运的高级别内部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
常瑞元端坐于主位,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但会议室里那凝重的气氛,却显示出,这位最高领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陆军总司令何敬之,率先发表了他的看法。
他的观点充满了实用主义的政治考量:“委座,孙殿英此人,虽然罪大恶极,反复无常。”
“但他手上,毕竟还捏着两万多人的部队。”
“这些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加以改造,也能成为我们抗日的力量。”
“我以为,我们不妨,对他采取‘招抚’的策略。”
“只要他真心反正,我们可以暂时保留他的番号,让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来,不仅能兵不血刃地,收编一支部队,更能起到千金买马骨的效应。”
“我们可以借此,向所有还在犹豫、观望的蝗协军部队,传递一个信号。”
“只要迷途知返,党国是会给他们出路的。这,对于动摇整个蝗协军的存在根基,其作用,不可估量。”
“而如果我们拒绝了他的拨乱反正,让这帮蝗协军看不到希望,那么我们将会面对一群比日本人都要害怕日本战败的敌人。”
何应钦的这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
“争取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这本就是政治斗争中,最常用的手腕。
一旁的军令部部长徐次宸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委员长的一切决定。
然而。
一向以“和事佬”形象示人的政治总长张治中这一次却是颇为罕见地与何敬之唱起了反调:“何长官此言,恕我不能苟同。”
陈辞修心中一震,但表面依旧如常。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已经替他说话了。
张文白的声音,虽然依旧温和,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我以为,孙殿英此人,绝不能留!”
张文白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常瑞元:“首先,楚云飞总顾问,已经以华北联合指挥部的名义,通电全国,声讨其叛国之罪。
如今,全国上下,民心激愤,各大战区,也纷纷响应。
我们在这个时候,如果反过来,要去‘招抚’他,那置中央的威信于何地?
置楚总顾问和华北数十万将士的颜面于何地?”
“其次。”
张文白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那些所谓的‘蝗协军’,自从他们穿上那身二狗子的皮,替日本人卖命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成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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