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有门路,也得自己争气!你看看小雪现在多有出息,再看看你们姐弟俩,哪个是成器的?”
“一个病秧子,从小靠家里养着,最后还把你外公给活活拖累死了!”
“一个花架子,靠墨家养着,让你给家里争取点资源都办不到!”
“沈择林!”
沈芝微猛地站起,双手撑在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他怎么能……
怎么能用这么毒的字眼,去说自己的亲生儿女。
记忆的碎片瞬间将她淹没。
是无数个夜晚,母亲房间里传来的压抑哭声和争吵。
是母亲下葬不到一月,家里就换了女主人,空气里都是王若梅陌生的香水味。
外公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双布满沧桑的手牵起她和弟弟,带他们回了江南。
从此,父亲这个词,成了家里的禁忌。
沈择林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们姐弟,甚至没打过一个电话。
可她还是会偷偷地想。
看到别的小朋友被爸爸举过头顶,她会想。
她曾天真地安慰自己,京城离江南太远了,他只是忙。
所以她拼了命地学习,大学志愿只填了京城的学校。
她以为跨越山水,就能跨越隔阂。
可她错了。
那个夏日午后,她站在沈家别墅门口,等来的男人递给她两张崭新的一百元,让她在学校待着没事别乱跑,甚至没问她吃过饭没有。
她就不该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一丝期望。
对面,王若梅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公筷,给沈映雪夹了一块排骨,眼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沈映雪则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动作轻缓。
沈芝微胸口剧烈地起伏,那股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但她缓缓地,一寸寸地,将那股火压了下去。
她不能在这里失控。
她今天来,是为了思远。
沈芝微重新坐下,仿佛刚才那个浑身带刺的人不是她。
“爸,”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中,“您终于提到思远了。”
她调整好呼吸,用一种近乎报喜的口吻说:“告诉您个好消息。思远不是从小身体不好吗?最近终于查到病因了,他很快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沈择林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都二十岁的人了,就算治好了又怎么样?学什么都晚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芝微放在桌下的手攥得死紧。
“思远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只要他的病能好,将来可以帮您打理公司。您不是总抱怨公司后继无人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