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讲到了自己所热爱的领域,凌碧莲都说得更多了些,还不小心抛出了一个与建筑学有关的专业问题。
她也知道自己失言,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正想开口与这些学生解释一二,可有人很快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禹乔听着这声音耳熟,转过头,就看见了正站起回答问题的谈阙。
可恶,居然让这个把她的头拔下来的混小子装到了。
再扭头看回去,凌碧莲果真露出了一个略带惊喜的笑:“这位新同学,你懂建筑学?”
“我的母亲是一位建筑家,耳濡目染罢了。”同样穿着中山装的谈阙说道。
谈阙的话一落,禹乔就看见凌碧莲的眼睛瞬间亮起。
“母亲是一位建筑家,”她很高兴,说话的语调也变成朗诵诗歌的咏叹调,“多么美的一句话啊。”
在这一瞬间,教室的布局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些面容模糊的学生们全部消失,空荡荡的教室在慢慢地进行前后压缩,层层的桌椅像浪花一样被卷起。卷到中央时,谈阙下意识地挡在了禹乔的前面,却发现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
顶灯灭掉,再次亮起的却是昏黄的灯光。
方才干净的教室变成被焚烧后的断壁残垣,甚至还有些余火正在往上跳跃。
谈阙何时见过这种阵势。
他原先以为看见禹乔头颅掉落已经足够震惊了,却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随意更改的空间世界。
他只是发了一下愣,还是禹乔踢了踢他的小腿,他才反应过来,发现讲课的这位老师正笑盈盈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期待与些许的局促:“外面的女子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学习建筑?”
“可以。”谈阙因这位老师突然的话语而皱眉。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毕竟是性别平等的时代,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专业只对男性开放,但结合衣着和环境,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谈阙的心中。
他的脸色在这一霎那变得苍白,禹乔见他身形开始轻微晃动,心里嘀咕着这种不惊吓的人真是不可靠,还得是她亲自出门。
她以一种极其富有担当的姿态挡在了苍白消瘦的美青面前:“别说是建筑了,现在的女子只要想学,什么知识都可以去接触。”
凌碧莲有些拘谨地问,方才在讲台上魄力十足的人现在却开始束手束脚:“那出版专业书籍?”
“能!”禹乔很是笃定,“只要不违反相关法律法规,不踩思想红线,出版或许会有些困难,但还是能完成的。”
禹乔的话音刚落,凌碧莲脸上的那些拘谨担忧全部都一扫而空,她又变成了那个游刃有余的老师,抬了抬眼镜,笑容满足:“那就好。”
“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得到确定的答复了。”凌碧莲畅快笑道,“我的心愿终于可以得到实现。”
“来,”她往前走了几步,笑着回头,冲着站在原地的禹乔和谈阙招手,“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们。”
禹乔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察觉有人在牵着她的衣角来回晃。
是脸色苍白如雪的谈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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