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好奇这梦是如何展开的。
她跟随着梦中女孩的视线,顺着那些女生一同火急火燎地涌入到了一个设施陈旧的教室。
禹乔心生疑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在座的所有学生都是一副民国读书人的装扮,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样貌收拾得干干净净,衣冠整洁,朝气满满地坐在教室里。
禹乔看着这些人如此富有精力,一点死气也没有,原先困惑不解的心也渐渐变淡了许多。
这绝对不是当代的大学生。
禹乔这时才注意到了这件教室的板书,字迹娟秀,却又笔锋有力。
原来,这是一堂不算正式科目的美学课。
眼睛再一眨,原先无人的讲台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位穿着素净月白色兰花纹旗袍的女子。
她估摸着已经快接近四十了,柔美的脸上虽有岁月随意留下的痕迹,但却脊背挺直,眉眼之中有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坦然与不惧风雨的坚毅。
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黑色眼镜,她抬了抬有些滑落的眼镜,包容中又带着些许锐利的眼神直挺挺地看向禹乔所在的方位。
“大家都知道我这门严格来说不算正式,只是一辅修课程,是为了顺应学校课制改革而生的科目。”
她微微一笑,翻动了书页,“来的人带着天南地北的理由,或许有的是想看看让某位屡屡口吐狂言之士担惊受怕的是何许人也,或许有的是误解了我的性格,见我这江南女子生得矮小,便觉得我所教授的这门课很好拿捏。”
“我不管今日上课之人都是因何种原因聚集在此,但诸君是未来国之栋梁,尔等为国效力岂能不懂得我泱泱华夏的大国文化?”
“那些千方百计想要贬低我华夏的异国人士,巴不得抹去我们从古至今从未断续的大国文化,让我们变成他们的附庸,变成一个没有自身文明文化的奴隶,让自己的思想也被他们控制。在座的诸位青年,我们岂能让他们如愿?”
这女子用这几段话便让讲堂内诸多学子义愤填膺。
但就在禹乔以为她会继续煽动这些学生情绪的时候,她又忽然话锋一转,调皮一笑:“因此,我的课更应该好好听。华夏美学,今日开讲。”
“诸位,好心提醒,我性子急烈,若要记笔记需得快写。”她还不忘提醒了一下自己的这些学生。
禹乔听见周边传来了悉悉索索地翻页声。
她也跟着翻开了放在课桌上的一本笔记本,拿稳了笔,准备记下笔记。
受了好几次九年义务教育:的好孩子禹乔下意识地开始选择听从老师的教导。
板书上,“华夏美学”的科名下写着这位老师的名字——凌碧莲。
禹乔明白了。
没想到这位女士居然是与淮州大学图书馆渊源颇深的凌碧莲女士,是学校论坛上“大渣男”谭学濡的第一任妻子。
她的确人如其名,拥有着一张堪比碧色莲花般秀丽温柔的江南美人脸,还有着如莲花般不蔓不枝的气节。
“怪不得我会做这个梦。”她暗暗想着,手中的笔在笔记本的第一页落下了“华夏美学”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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