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话说?”
兵部尚书李贽连忙出列,额角见汗:“回陛下,京畿三大营粮草调度,皆按章程办理,账目清晰,兵部每月核验,并无不清之处。英国公所言,恐是误信传言……”
“是不是传言,一查便知。”英国公打断他,声音沉稳,“李尚书既说账目清晰,那正好,当着陛下与文武百官的面,将去岁至今的粮草调拨明细、核销凭据,一一呈上,当庭验看,岂不更令人信服?”
李贽脸色一白,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墨承烨见状,上前半步,躬身道:“父皇,英国公心系边关,谨慎行事,其心可嘉。然粮草账目繁杂,非一时可验明。如今雪灾当前,边关军情紧急,当以赈灾备边为第一要务。查验账目之事,不若待雪情缓解,再由户部、兵部、大理寺三方会同详查,以免耽搁正事。”
这时镇国公周塑也出列,附和墨承烨的话。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瑞王所言有理。眼下雪灾边关事急,查账之事,可暂缓。”
他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军饷粮草,关乎国本,朕绝不容任何人伸手。李贽。”
“臣在!”兵部尚书连忙躬身。
“京畿及北境一线所有粮草军需账目,限你十日之内,整理清晰。若有半点不清,朕唯你是问。”
“臣……臣遵旨!”李贽冷汗涔涔而下。
“至于边关粮草,”皇帝目光转向户部尚书,“即日起,北境一线所有军需调度,优先保障,不得以任何理由延误克扣。若有短缺,朕先摘你的脑袋。”
户部尚书浑身一颤,扑通跪倒:“臣遵旨!臣必竭尽全力,保障边关!”
皇帝摆摆手,没再说话,脸上倦色更浓。
一直冷眼旁观的墨临渊,此刻却神情严肃,语气认真:
“父皇圣明。边关将士浴血守国门,若连饭都吃不饱,刀都握不牢,岂不寒了天下忠勇之心。”
他顿了顿,扫过面色发白的李贽和跪地的户部尚书,又瞥向一旁垂眸不语的墨承烨。
墨承烨袖中的手已然攥得骨节发白。
下朝后,他走出太极殿时,脚步比平日快了几分。
镇国公周朔从后面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不多时,镇国公府后门,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书房内,周塑询问他:“账面找人抹平了?”
墨承烨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开口回答:“外祖父放心,账目都抹平了,人也都打点好了,查不到我头上。”
周朔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审视:“抹平了?李贽今日在殿上那副样子,可不像。”
他语气加重:“烨儿老夫早就告诉你要适可而止,如今又逢雪灾边关告急,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别说你,整个周家都要被你拖累!”
墨承烨心中不耐,但面上依旧恭敬:“外祖父教训的是,烨儿晓得轻重。回去便再清查一遍,绝不留任何首尾。”
周朔盯着他看了两秒,最终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你明白就好。如今五皇子回京,圣眷正浓,行事又乖张莫测,我们更要步步为营。那些蝇头小利,该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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